。”
“你果然比我更適合……”李婧幽幽說完,冷硬地閉上了眼,“走吧,不必再來看我。”
李姍卻不聽,“我們姐妹團聚,自當多說說話親近親近。晚上我再來,讓廚房做姐姐也是我最愛喝的雪蓮湯。”
李婧一想也覺得姐妹重逢多見見正常不用太避諱,便沒有拒絕李姍的好意,卻不知晚上的湯是她最後的晚餐。
“李姍”天資不高,就算有竇燁教導,還用了許多天材地寶輔助,修為也始終上不去。門中師妹笑她蠢笨,她不是沒有聽到,除了讓她們再不敢多話也沒有旁的法子。私下她怨竇燁教的不用心,只知道讓她苦練,不多教些便捷修行之法。
後來聽說母親之死與竇燁有關,她便起了報仇的心思,正好她在外面遇到了姐姐“李婧”,索性與“李婧”換了身份,讓天賦更佳的“李婧”代替她留在門內,她留在門外,找機會合作謀劃報仇。
就這樣,“李姍”成了李婧,“李婧”成了李姍。
說來也是好笑,養了她這麼些年,竇燁竟不知姐妹換了人,可見對她的好都是假的,還沒有掌門心細。
如今露了身份,看到竇燁冷心冷情的一面,她越發清醒,就等脫身後找機會報仇。
地牢之外,被眾人尊稱師姐的李姍卻不這樣想。
總算不用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她傻了才會把桌子掀了。
她天賦出眾,是竇燁的親傳弟子,手中又抓著不少人的把柄,廣寒宗的宗主之位都有機會坐,為何要去當別人手中的刀呢?
唯有一個隱患,就是她親愛的好“姐姐”。
過了今晚,或許就沒了。
是夜,一圓一缺兩輪明月高懸空中。
位於蒼茫雪山中的石亭內,一男一女兩位修士正圍爐煮酒。
廣寒宗兩側的雪山叫連陰山,上面的積雪終年不化,且有陰寒之氣,普通修士靠近也會覺得冷,尤其是夜晚,受月華催化的寒氣瀰漫山間,溫柔地奪走生機。
粼逍長老並不喜歡這寒氣,她的伴獸們也都凍得不想出來,要不是她的舊傷需要藉助陰寒之氣緩解,她才不想大晚上的到連陰山來。
對面的男修看她噘著嘴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給她舀了一杯熱酒。
“給,先暖暖手。”
粼逍長老接過,淺嘗了一口,心情好了一些。
“事情打聽得如何了?”
“如此良辰美景,小粼子說那些掃興的作甚?”秦盱鳳眼微斜,半嗔半怨。
“對著良辰美景才最應該說正事。”
“小粼子果然是個妙人。”
“你可配得上我這個妙人?”
粼逍長老說話時扶了一下自己鬢邊的釵子,那是一隻蠍尾釵。
“那是自然,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盱一臉真摯,成功讓粼逍長老放下扶釵的手。
“我讓門中不成器的弟子去打聽過,廣寒宗前些日子有幾個弟子出事,似是邪修所為,後來還抓到一個叛徒,還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我還打聽到了那位長老是誰……”
秦盱故意放了個鉤子,就等著粼逍長老問。
粼逍長老笑盈盈的,問:“莫不是你的舊相好?”
“怎麼會呢!我對你的痴心,天地可鑑。”
“這又是從哪兒學的話?凡俗界的話本子看多了吧?”
“還得是小粼子聰慧,聽說凡俗界的女子一聽男人說這話就信了他的真心。”
“就你會哄人。說吧,是誰,莫不是我們的舊相識?”
“就是竇燁。”
“她一向嚴謹,怎麼教出這樣的弟子?”
“多的還沒有問出來,還需要一日。”
“算了,知道太多也沒有意思。”
粼逍長老喝著酒,目光幽幽看向空中明月,總覺得那清冷光輝不該幫著那寒氣奪人性命。
“不如來做些有意思的?”秦盱衝她挑眉。
粼逍長老放下杯子,眼角染上些許醉色。
“也是,是該好好修行。”
她的舊傷需要陰寒之氣安撫,但想要治需要藉助合歡宗的雙修功法或者用蜂毒壓制。
她著實不捨得她的小可愛們為了她的傷情早早喪命,既然秦盱在,還是用他吧。
隔了一天,原本已經不再關注廣寒宗的粼逍長老聽說來偷盜財物的女修死了,廣寒宗在各處又添了不少護衛。
各宗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