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翻山去其他村的山林子裡砍柴,也會有人去偷木頭。
像劉念趁夜砍回來做成床和櫃子的木頭就算是偷的,山上的樹是村集體的,但也有幾棵長勢好的早早被定下,跟村裡說過後綁繩做記號特意養著,準備將來給女兒打嫁妝用的。
劉念不知道這事,要不是進山聽到有人在聊隔壁村又有人來偷樹的事,她都不知道還有偷樹的說法,她還以為山上的樹可以隨便砍呢。
她不禁有些心虛,摸摸腦袋上的蘿記。
“你說你砍樹前怎麼不提前看看,那樹那麼直,上面還綁著布條,一看就是有主的。”
蘿記不服,“你挑的。”
“我這實力還沒有恢復呢,你現在實力強,這鍋得歸你。”
“歸你!”
“太聰明也不好,我想你爹媽了!”
“你爹媽!”
蘿記回嘴,它不承認蘿彩蘿玉是它爹媽,大家都是同族,它還是進化過的比蘿彩蘿玉高階。要不是身體自帶的對劉念順從的印記,它早跑進深山修行去了。
“別說話了,給我抓只野雞去。”
劉念使喚它,早知道就不該跟蘿記聊,直接讓它做事多好。
蘿記聊天不行,辦事還是挺牢靠,跳入草叢後很快沒了蹤跡,約一刻鐘後就抓好了雞在山腳下一處沒人的山坡下等著。
劉念到了約定的山坡後還四處看了一眼,確定附近沒有特別的視線才從地上撿了野雞放進揹筐裡。
揹著野雞,她沒有回家,轉而去了知青院。
知青院裡大部分知青因為工分不夠,還在地裡忙,準備趁地裡還有活把工分補滿,至少不用一年到頭還得貼錢買糧。
也有本身錢票足的,把最基本的工分拿滿就不再下地,更不會去山上尋摸其他進項。
像新來的趙菲就屬於有家裡支援不用多幹活的,李向紅也沒再下地,她手腳勤快,一年到頭的產出足夠養活自己,不像張靜靜都下鄉了還得寄東西回城,平常就得多幹點。
劉念在知青院裡住的時間不長,從她們各自的私人用品,就看得出不同人的生活條件如何。不過讓她確定院裡有人的,還是靠她的聽力。
她聽到李向紅跟趙菲說話的聲音了。
“明天要不要去鎮上?每年這個季節,供銷社就會上一些新鮮的東西,說不定會有月餅。”
“真的?我要去,正好我有個包裹到了,一直沒去拿呢。”
前陣子忙,趙菲騰不出時間去,她也是想等李向紅和張靜靜休息時有人陪著一塊兒去。
去鎮上要走一個多小時路呢,她一個人不敢去。
“行,我再問問男知青那邊有沒有人要一塊兒去的。”
正說著話,李向紅就聽到院裡有人喊她。
“向紅姐……”
劉念學著原身文靜的模樣在院中叫了一聲。
“劉念?”李向紅出了屋子,看到是她來了略有些驚訝,又看到她身後的揹筐,“你這是……”
“出來轉轉,總不能不動。”
“是該出來走走。”
前些天一直沒在地頭看到劉念,李向紅還以為劉念是臉皮薄怕被人說嘴才一直不出來。
趙菲聽到聲音也出了屋子,卻不知道跟劉念說什麼。
“我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劉念說明來意。
“什麼事?”李向紅問,語氣也乾脆,“能幫我儘量幫。”
趙菲不敢接話,怕劉念是來借錢的,她聽說劉念男人斷腿住院了,連醫藥費都是別人墊付的。
劉念本就是來找李向紅不是找趙菲,但是趙菲就在場,事情也繞不開她。
她從揹筐裡拿出野雞,“我想借你的小鍋使使,把雞炒了。”
李向紅有一個煤爐子,平時愛在後院熬點湯水,劉念就是想起這個才找過來。
“你哪來的野雞?”趙菲不由驚訝。
“剛剛上山碰巧捉到的。”
趙菲還想問,李向紅拍了她一記。
“你聲音小點。”
趙菲連忙捂嘴,生怕外面有人聽見。
李向紅又看向劉念,“你怎麼不回家做?”
“在潘家做了,我可能連湯也分不到。”劉念木著臉說謊。
李向紅心生同情,朝走廊下一指,“鍋子就在那兒,你用吧。”
劉念遲疑了一下,“其實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
好吧,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