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什麼反應也沒有,站了一會兒還打了一個哈欠。
怪無聊的,所以男人跟女人為什麼要生活在一起?
跟無聊又吵的人住在一起,除了氣出結節,能有什麼好處嗎?
他們也被劉念的反應打臉,就算今天沒什麼生意,也犯不著出來聊這些沒正行的。
“不聊了,我們還忙呢。”
“忙什麼?我看今天都沒什麼人。”
“沒人也要忙,理貨呢。”
潘長壯不知真假,他以前也想跟著他們幹,可惜他們看不上他,不肯讓他入夥,不然他早就有錢娶媳婦了。
推上腳踏車,他沒精打采的走了,不提載劉念,也不提把五毛錢給她。
其他三人看到他走遠才小聲議論。
“他那媳婦怎麼看著跟個死人似的,怪嚇人的。”
“估計是不情願跟他,你看他那樣,將來能不能守住這個媳婦還不好說呢。”
“我早先就覺得他不是個好的,我們就是再混,也沒想過害別人家的姑娘。怪不得王哥不收他,他靠著寡婦娘養家還一點不知道顧家,做事顧前不顧後的,要是有王哥撐腰,不得把天捅破了。”
“大家心裡有數就好,見面時還是朋友。”
“懂。”
潘大壯不知道他的幾位朋友是這麼看他的,推著車在街上光溜躂也沒什麼意思,可讓他把車還回去回鄉下,他心裡又不爽快。
“咱們去縣城看看,怎麼樣?”潘大壯問。
“騎車去?”
想到還要載個人,潘大壯又有點動搖,“要不你自己走回去,我一個人去縣城?”
“你就一點也沒想過縣城沒有介紹信你去不了的事?也沒想過農忙時節,你一個人騎車去縣城有多打眼?也一點不記得潘愛國還等著你還車幫你買糖呢?!”
“哦,對,還得買糖。”
潘大壯想起這事來,又怨起了劉念。
“你怎麼不把糖票和錢要過來?”
“人家防著你呢。”
潘大壯一噎,不禁有些厭煩,這個新媳婦也太不會說話了,合著先前一直不開口是知道自己說話能嗆死人。
他這婚是不是結錯了?
可結都結了,還能離了不成,他還有把柄在她手上,可就這麼讓她騎到頭上,他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回到糧站把腳踏車停好後,他和劉念就得走回豐收村。
“你走快點,小心被豺狗拖走。”
他故意這麼說,想要嚇嚇劉念。
回豐收村的路都是貼著山的,豐收村附近的山林子要說厲害的猛獸像老虎、黑熊之類的是沒有的,但有狼,早幾年還發生過狼跑進村裡把小孩拖走的事。
現在每年入冬,鎮上民兵隊都會進山,狼沒有打著過,倒是發現過一群豺狗打死了幾隻。
豺狗體型比狼要小,看著就跟普通野狗似的,常常成群出沒,能悄無聲息的撲人,鎮上去年發生過有人走夜路回家被豺狗撲食的事,那屍體被發現時都不全乎。
各村都知道這個事,到現在有人出村子還喜歡成群結隊,像小孩子更是不讓他們往山邊亂跑。
原主也聽說過這些,但劉念不是原主,她根本不怕。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要是被豺狗圍攻應付會有點吃力,可她聽力好,要真有豺狗來了可以避開。
豺狗也不傻,現在山下到處都在秋收,離村道不遠的田裡可都是人,還是個個配有農具的人,它們才不選這個時候下山。
等劉念慢慢悠悠地回了村,就在村子口見到了等她的人。
不是潘大壯,而是葛春花,看著比豺狗好對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