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一樣的量,分到的飯食量也相同,吃不飽的可以自己想辦法加餐,一般就是多煮個番薯土豆啥的。
男知青的胃口比女知青大,跟女知青吃同樣份量的飯食肯定不飽,但加餐卻也少。分到的糧食就那麼些,月底常常吃不飽,哪來的加餐呀。
男知青的寢室也在前院也是通鋪。
知青院沒有單間,誰要是住不慣,可以自己出去租村民的房子住,飯食也可以跟村民搭夥煮。
男知青想要找人家搭夥還算方便,就是在糧食上會有點摩擦,女知青就不行。曾經有女知青搬出去單住,住著住著就成了對方人家的媳婦。
如今還住在知青院的男知青只有三人,其中一個是跟劉念趙菲坐同一輛火車下鄉的。他不習慣知青院裡吃飯要數著的日子,想等忙過這一段就搬出去找村民搭夥。
村民至少比知青做飯的手藝強些,哪怕同樣的份量,吃著也更舒心。
劉念算是知青中做飯手藝好的。下鄉前,家裡家務全都是她幹,包括做飯。就這樣繼母還總嫌她是個吃乾飯的,總不給她吃飽。
剛剛她躺在床上檢查身體,發現身上瘦得皮包骨,營養不良是跑不掉了,大腿還有骨裂,依稀記得是小時候被父親踢過一腳。那時也沒有人送她去醫院,她疼了幾天漸漸也習慣了。
大概就是父親那一腳讓她明白了在家裡的地位,從此後不敢哭鬧總是悶著頭幹活,可有什麼用,還不是最後走上了絕路。
那樣的親人劉念是不打算認,反正她也要在豐收村安家了,以後都見不著他們。
三個男知青看到劉念披頭散髮出來做飯,一個個也沒有說什麼,怕跟她對上眼尷尬就避進了屋裡,每個人手上拿本書裝相。
劉念倒不是故意這麼邋遢,她就是習慣了在修真界不用做什麼就能保持一絲不亂,把梳洗這事給忘了。
到了貼牆半開放的廚房,她微微皺眉。
多少年沒用土灶了,不知能不能用得慣。
抓了一把樹葉引火,火是點著了,卻不能把木柴引燃。反覆試了幾次都失敗,她不由唸了口訣,可惜毫無反應,最後不得不平心靜氣由著身體記憶引導把火點著。
今日的活重,知青院裡吃的也比較豐盛,除了劉念要負責的稀粥,還有雜糧饅頭。
饅頭是大家一塊兒出的糧食早上就做好的,白天每個人都領了自己的份上工時吃,也留了晚飯的份。
劉念那份本來熱在灶間,後來被葛春花順手拿走了。
她記不起來這事,等稀粥煮好分好,其他人拿著饅頭開吃,她才想起來。
他們吃飯沒有桌子,都是端了自己那份隨處找地方一蹲或一坐,幾口把飯解決。
看到別人大口咬著冷硬的饅頭,劉念沒有什麼胃口,索性就沒有問。
她沒想到是葛春花拿的,以為是其他知青不夠吃,就把她這個今天不上工的人那份給拿走了。
喝光了稀粥,她又恢復了些體力,便從空間拿了元氣丹悄悄吃了。
她這身體太虛,先吃顆丹藥補補,免得找人幹架時沒有力氣。
元氣丹是她空間裡效果最溫和的丹藥,她就吃了一顆,以為能調理身體,沒想到才一會兒,她的鼻間一熱流下兩掛鼻血,眼角耳朵也有溼意。
這麼補的嗎?劉念都驚呆了。
村長家的小兒媳婦就是在她七竅流血時來了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