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熙微微臉紅,身子開始慢慢的往後仰,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太難聞了。
溫逸仙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並沒有說話,只是顛了一下鳳夢熙,將她抱的更緊了。
刷!鳳夢熙臉通紅,抬頭眼睛錯愕的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口。
皇宮內。
西安子墨惱怒拍了一下桌子,他似修羅般的氣場將屋子裡的氛圍鎮住,眯了眯眼睛,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滿是狠辣薄涼。
“屬下,沒能找到攝政王和五殿下。”紅衣男子被西安子墨目光看的心頭一跳,顫抖的說道。
西安子墨涼涼的看著他。
紅衣男子摘下面上覆蓋的黑巾,露出一張堅毅陽剛、稜角分明的俊臉,心一橫,毫不猶豫的說道:“按照教規,屬下理當自斷一臂。”
西安子墨只是默默的看著他,也是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直到紅衣男子將劍架在脖子上,臉上面無表情,在他動手的那一刻。
“罷了,你走吧。”西安子墨薄薄的唇輕抿在一起,唇角揚起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
“尊主?”他抬眼。
西安子墨已經移開了視線,看向書桌上的密信,龍華皇宮不知怎麼有了內亂,他的黨派都要他回去主持大局,鳳翔國一事,就暫且放下。
“他們怕是我不走就不回來了。”西安子墨走到窗前說道。
“怎麼會?五殿下不用在皇宮給女皇守歲嗎?”紅衣男子跪著說道。
“呵呵。”西安子墨輕笑一聲,如玉的手掌伸向窗外的桃花,輕拈桃花,微微一笑。“那又如何,鳳夢熙有溫逸仙做後盾,誰會說她半句不好,溫逸仙這麼護著鳳夢熙,一定是鳳夢熙對他很重要。”說不定,就是他要找的那個東西。
可是,人也不全是鳳夢熙那樣多疑,溫逸仙那樣心機,西安子墨那樣有恃無恐的,有時候,往往反而是不起眼的棋子,攪和了一盤局。
“那尊主,我們……”
“回國吧,不急不急。”王牌總是最後才會出來,現在出來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如若在關鍵時候,可就是——至關重要了,這樣一想,西安子墨的桃花眼眼角,又上揚了。
墨蘭軒。
鳳夢熙沐浴過藥浴後,心裡一鬆,沒多久,雪夜將一張紙條送了進來,鳳夢熙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眉頭一皺。
江南水患一事,失控了!難民死的過多,官府還控制藥材,沒有糧食,老鼠都吃人了,被老鼠咬死的人越來越多,導致出現了瘟疫!
左相已經準備好和二皇子聯姻了。
大皇子還是不爭氣的在家裡花天酒地,無所事事,整日就對著她的謀士發脾氣,人心崩離。
三皇子無特殊情況。
瘟疫!
鳳夢熙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忽然出現了她上大學時,老師說過的,瘟疫,又名黑死病,死後七竅流血,全身發黑,所以叫黑死病。
瘟疫!多麼可怕的字眼,起碼鳳夢熙是畏懼這些的,她不是聖母,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只能讓溫逸仙多捐點錢給江南了。
想到這裡,鳳夢熙太陽穴又是突突一跳,她揉了揉太陽穴,懊惱:“啊!身體好了不少,又開始頭疼了。”她是不是最近一直走黴運,怎麼一直犯觸,現在是她的水逆時間嗎?
哎呦我去!
溫逸仙推開門,月白色的衣袍輕搖,他溫聲道:“我可以進來了嗎?”
“進吧。”鳳夢熙看了門一眼,應了一聲。
“你也該知道了吧。”溫逸仙進了屋子,目光偏向一邊,肯定的說道。
“知道什麼?”鳳夢熙眼睛微動,詫異的看向溫逸仙。
“江南瘟疫的事。”溫逸仙直接說開,眉頭緊皺,顯然,瘟疫這件事,在他看來也是有點難辦。
雖然可以治好,可以解除,可是死了的人,就是真的死了,人民的信任沒有了,就是真的沒有了,而且,離除夕還有兩天!!!
根本就來不及將這個訊息通知給更遠的地方,不能把那些難民放入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鳳夢熙細細一想,第一次有了責任感,她總覺得她要為那些難民做些什麼,不然心裡會過不去,雖然她不會在意,因為她只會難過一陣子,但她還是總覺得會很對不起那些恭敬喊她一聲五殿下的老百姓。
“溫逸仙,我們年關不過了吧,”鳳夢熙依偎在他的懷裡,兩隻纖細的手臂,已經自發的摟上了他的脖子,後又輕聲說:“我們去江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