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承認了,她就是自己的弱點,而他——不可以有弱點。
這天下看著平和無事,實則早就亂了,五年前就開始亂了,他怕她成為他的把柄,他——控制不住自己。
她在自己的懷裡哭暈過去,她素來最怕吃藥,最怕苦,卻為了不燙著他,抿口試試溫度,她臉上的微笑僵住了,還是把不燙的藥放在他的嘴邊,柔聲的說:“不燙了,我試過的。”
他想著她,念著她,可她……不在。
抬手隨意拭去嘴角的血跡,他默默握緊手中的玉佩。
溫逸仙的聲音有些暗淡,將玉佩緊緊的按在懷裡:“……走了,就別回來了,這裡太亂……本王也怕控制不了自己承認你。”
他將目光望向別處,良久,又把玉佩拿出來,放回了密室,他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控制住自己對她的喜歡。
誰知造化弄人……
七天後。
西安子墨攜雪蓮歸來,分毫不提那日的事情,鳳夢熙追問,他也就一句,本王是那麼弱的人麼!本王又不是打不過他!
鳳夢熙知他逞強,卻不知到到了這種地步,把眼淚逼回去,她笑道:“切,誰在乎,你最厲害好了吧。”
鳳夢熙知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壓力沒有負罪感,既然他願意……她自是也願意當做不知道的。
姜澤嵐看著她們,眉眼淡然,聲音輕淺:“姑娘服過雪蓮之後不可動情,若能斷絕六慾最好。”
她還沒有緩過神,西安子墨臉色一白,不能動情!
鳳夢熙嘴角抖了抖,費勁擠出一笑:“我才不要……”
西安子墨攥緊了雙手,青筋微露,笑笑走近鳳夢熙,盡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他拿起鳳夢熙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居然淡淡的說:“熙兒,你為了溫逸仙,寧願身中寒毒,若是你身體廢了,你怎麼和溫逸仙白頭到老,這雪蓮,是本王廢盡心血才得到的,熙兒就這樣對本王嗎,本王也可以為了你不要性命的,哪知你為了溫逸仙……也可以不要命。”
鳳夢熙眼皮又開始發沉,呢喃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西安子墨久久不語,看著又陷入昏迷的鳳夢熙,終於無聲的嘆息了一口,笑的諷刺。
鳳夢熙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了,睡不著的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對他動情。
……
那個如仙的男人,註定不是她所能染指的嗎?那個輕笑時,如雪蓮初綻的男人,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的人,自己要是真的要沒了情……
她的睫毛忽然有些顫抖,臉色有些蒼白。
怕是令他好不容易興起的不確定,就真的不確定了。
門外守夜的西安子墨,眼中黯然,還是推門進入,自然而然的坐在她的床邊。
西安子墨握上鳳夢熙冰涼的手指,淺聲說道:“不動情就不動情吧,你都等了他十年,還在乎這三年嗎……”
那不一樣,不一樣,她能有幾個十年,又能有幾個三年!
“不一樣的。”這話是她輕輕說出的,沒有像心裡一樣的歇斯里底。
西安子墨面色淡淡,聲音也有了沙啞,說出的話苦澀至極:“熙兒,本王與李血靈斗的時候,只想著若本王勝了,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好,只為把雪蓮帶回,本王不奢望你可以對溫逸仙不動情,本王只希望你能服下雪蓮,能不受那剜心削骨之痛一次,本王也知足了。”
鳳夢熙不禁結舌,一時無話,她是自私只在乎的自己,可到底不是無心之人,以前假裝的無情,怕是要變成真的了……
“你答應本王,你會好好的。”西安子墨神色哀慟,“就當本王求你。”
鳳夢熙兒對上西安子墨不再平靜的眸子,說道:“九王……我……做不到。”
她以為對自己說謊話,說的多了,也就是真的了,可心不買賬……
西安子墨生生別開了目光,不再言語,許久之後,鳳夢熙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西安子墨的聲音再次把她喚醒。
“不服藥……神醫說,你的身體撐不住兩次毒發了。”西安子墨的嘴唇顫抖著。
“九王你出去吧,我會吃的。”鳳夢熙垂頭,笑中帶傷,看著自己的湖藍色的被子。
“熙兒,我一直以本王自稱,不是因為我的地位,而是有了距離,你對我才不會有壓力,我知道你其實早就原諒了我,我早就不是手握重權的西安子墨了,更不是有戰神稱號的九王爺了。”西安子墨笑的嗆然,躊躇道:“若熙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