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夢熙別過臉,尷尬的問道。
姜澤嵐不動聲色的挑眉,見她沒有害怕的大喊大叫,也沒有情緒失控,心中略有好奇,卻是張口淡淡的說:“外面。”
復又走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態自然,“你的身體你自己清楚,你需要告訴在下你是怎麼中的毒,在下才可以幫你解毒。”
鳳夢熙衝他微微一笑,笑容如秋天裡河渡上開的葦花,輕柔又溫暖,她說:“怎麼中的毒就不必了,公子既然被稱神醫想來百年左右發生的事,公子也是知道的。”
姜澤嵐不語。
她繼續說:“是寒蟾的寒毒,和蒹葭蠱。”
他皺眉。
“現在我滿身毒血,蒹葭蠱本來在沉睡中,前些日子被人偷襲,蠱蟲又有點不安分,加速了寒毒的覺醒,導致我提前毒發,現在它們兩個,在我身體裡,已然形成了一個平衡,何解?”鳳夢熙定定的看著姜澤嵐的表情,不可否認,她還是有期待的。
“在下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有東西可以牽制住寒毒的發作,你的血可以給我點,在下先觀察觀察,現下還不能下定論。”他娓娓的說,嘴角一抹閒閒的笑意,“姑娘這是確定自己活不下去了嗎?這麼淡然,屋外的公子,可是為了姑娘你差點下跪。”
“公子說著話,咳咳,就不太對了,咳咳,他願意跪咳是因為這毒本來就是他咳咳咳咳下的。”鳳夢熙嘴角含笑說完這些話,衣衫前又是一片墨紅血液。
抬手無謂的拭去嘴角的血液,“不知公子聽清沒?”
別提這毒還好,一提她就會忘了西安子墨所有的好,即便是她設計……她也絕不允許別人傷她!
他就是下跪,呵,也沒用!
這種事,就好比是揭開已經結疤的傷,次次都會流血,次次都會疼。
門外的西安子墨聽的一清二楚,真的是不可原諒嗎?熙兒,眼睛裡倏然霧氣一片,凝成淚自眼角滑落。
對不起。
他不是無用的男子,這三個字卻對她說了太多次,他傷了她,不可挽回……
姜澤嵐輕笑:“這倒是奇怪了,在下看哪位公子,分明是很在乎姑娘的,怎麼捨得對姑娘下毒。”
“知不知道什麼叫愛而不得,他就是。”鳳夢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兒猶豫都沒有,準確來說,她的毒,又要發作了,這種痛,本來她一個月只有承受一次就可以,若不是因為他,她何至於這一個月發作了三次!
本來就是噬骨的痛,她每次都是憑著對西安子墨的愛才挺過去,她再怎麼有能力,終究也不過是個女人,也有力氣用盡的時候,蠱蟲時不時侵蝕她的意識,寒毒也月月發作。
她再怎麼能扛,也是人!
門外的西安子墨面色忽白,身形一僵,愛而不得,……的確是。
修長的手再次把上她的手腕。
片刻。
姜澤嵐的視線從醫書上抬起,眸子裡閃著略微的失望,他衝著鳳夢熙搖搖頭,淡然的看著她:“在下的確無能為力,在下只能壓抑這毒三年,不知屋外的公子可應在下的條件?”
三年……三年也好,少讓她受一天的苦都是好的。
“我願意。”屋外的西安子墨沒有遲疑就答應了下來。
鳳夢熙沒有動容,他願意……可她是個薄情的人,是個壞人,他做的再多,她都會覺得理所當然,怎麼辦呢?她就是這麼自私,一點兒都沒法改變。
姜澤嵐起身:“在下這裡差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天山雪蓮。”
世間還有這種東西嗎?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只存在於小說裡麼?
“那種東西?有嗎?”鳳夢熙的語氣帶著不確定。
“自然是有的,就在血劍手李血靈的家裡。”姜澤嵐淡淡的說出來。
鳳夢熙臉色一白,眸光微閃。
屋外,西安子墨一怔,血劍李血靈,他自是知道的,他就是個武林中的瘋子,愛劍愛到走火入魔還不知,殺妻弒子,全家七百四十二口人,連著貓貓狗狗都沒放過。
為了成就自己的無上之路。
這個鳳夢熙也知,所以她才會變臉,這也是她遲遲還未把自己是武林盟主的身份亮出來的原因。
那個李血靈,也是個人物,武功的確高強,是談不上讓她忌憚,只是此人頗為麻煩,輕功極高,手段殘忍,而且為人卑鄙。
這就是她變臉的原因。
西安子墨若是答應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