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本王絕對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現在,誰可以讓他的熙兒活下去,神醫谷!對,神醫谷可以!
鳳夢熙現在滿身黑血,紅衣被浸染成墨紫色。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神醫谷在越砂國!
現在是在飛霜國,若是要去越砂國,經過鳳翔國是肯定的,他現在只能安慰自己,希望溫逸仙,不會跑到邊疆驛站。
找人給鳳夢熙換了衣服,他駕著馬車就踏上了去越砂國的旅途。
攝政王府,地下密室。
本該溫逸仙隨身攜帶的玉佩,此刻孤零零的待在盒子裡,一閃一閃的閃著月白色的光輝,可是……無人問津,緊急求救的訊號……溫逸仙看不到。
三天後。
西安子墨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鳳翔國的邊疆的驛站,他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輕柔的把鳳夢熙從馬車裡抱出,屋內,鳳夢熙無力的靠在西安子墨寬厚的懷抱中,她嘴唇烏紫,指甲灰白,虛弱的看著西安子墨,有氣無力的說:“你也喝口……水吧,……你嘴都……起皮了。”
他抿唇笑笑,搖搖頭,仍是把水遞到她的嘴邊,她無力拒絕,只好喝下,然後用眼神示意他也喝。
什麼天命所歸,她現在只能半死不活的讓別人幫忙衣食住行,一天攢下來的力氣,只能讓自己如廁,這對自尊心極強的她來說。
對西安子墨可謂是恨的徹底,畢竟,源頭是他,她雖然設計的自己,可也同溫逸仙一樣,料不到變化莫測的人心。
她哪裡會想到,西安子墨當初會捨得。
如今,西安子墨這樣照顧她,倒教她恨不了他,只能生悶氣,面上卻紋絲未動,依舊是一副虛弱的笑,如雲一樣,需要他小心護著,生怕她隨風散了。
慢慢的她又失去了意識,腦海裡最後湧現的,全是她和溫逸仙在一起時候的記憶。
她這是要死了吧,不然,怎麼回憶起這些了。
意識消沉,她終於昏了過去……
西安子墨抱著她,心底痛苦不堪,給他個贖罪的機會吧,錯手害了最愛的人,他比她還要痛苦。
他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兒,只能看到她安靜的側顏。斑駁的陽光映下,如瀑的青絲泛著暖融融的柔光,一時躁亂的心也奇異的安靜下來,只聽到窗外偶爾的鳥鳴。
熙兒,熙兒,本王也很愛很愛你。
你讓本王把你的愛帶回去,本王做不到,本王願意拼儘性命,送你回他身邊,讓你親口和他說——我愛你。
眼淚措不及防的從他的眼角滑落,怎麼辦,他本來也是不敢奢求的,可是現在又不甘心了,熙兒,本王對你這麼好,你心裡有沒有本王的一點兒位置呢?
攝政王府,墨蘭軒。
溫逸仙此刻正在批閱奏摺,心中沒有來由的發慌,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沒有玉佩。
想起來,因為鳳夢熙又擅自離開,他心冷的把玉佩放到了密室裡。
“熙兒,熙兒……熙兒。”
一聲一聲的輕喚著,卻沒有她淺笑走近應一聲,你喊我幹什麼?
伊人不在,終於懂愛。
越砂國邊疆。
夜色如鴉,客棧裡,西安子墨撫上她的臉,他無法預料明天會是什麼樣的,神醫谷的要求,素來奇怪,他看著她的容顏,似乎一輩子都看不夠。
“熙兒,若是有一天,本王不在了,你會不會很傷心?”手指撫過他眷戀的容顏,軟軟的唇,帶著無限的不捨。
“本王真的放不下啊,萬一本王死了,誰還能像本王這樣對你這樣好,”西安子墨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喃喃的說:“本王好怕,怕你幸福不了,怕溫逸仙不要你,怕你以後碰不到像本王這樣愛你,心甘情願對你好的人,你以後要是再受傷,誰陪你,聽你訴苦。”
他心一抽一抽的疼,愛戀瘋漲,他們其實本來就沒有多少牽扯,是他強求了,是他強求了……
感情這種事,哪有什麼強不強求,只關於動沒動心,如果鳳夢熙沒有遇見溫逸仙的話,她早就死了,西安子墨哪裡還會有機會愛她。
可這世間從來就沒有如果這種東西,如果要是有,恐怕也早就被瘋強一空。
人的一生,從來就不能後悔,若是可以後悔,鳳夢熙情願在她還是柳熙兒的時候,結局是摔死!而不是穿越!
西安子墨看著她的臉,和衣與她睡了一夜,他不求夫妻恩,他只求同床共枕過,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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