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大驚，還有這說道的？

葉錦小心翼翼道：“那我要是故意說多了呢？”

獠夜道：“那我心中恨你，回頭找你麻煩，不管你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你，這事情的因果都由你背，誰讓事情由你而起的？”

葉錦氣惱道：“不講道理啊，這事情哪有個準數的。”

獠夜解釋道：“所以，得道成仙的傢伙，多數都比較冷漠，不問世俗，自然難沾因果，修仙之路也能平坦的多，但大多數時候，因果這東西要來總會來的，逃也逃不掉，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是求一個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四個字就很好。”

葉錦可太喜歡問心無愧四個字了。

不然非要自己說一個數字，合著說多說少全是自己的鍋，自己是背鍋俠啊？

葉錦一邊想著，一邊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地圖：“那兩個傢伙是朝著富春縣的方向去的，但路線有兩條，一條是從就江面上走，一條是走山路。”

獠夜道：“要分頭行動麼？”

“不用。”葉錦果斷道：“我們走山裡。”

獠夜道：“萬一他們走江面呢？”

“我讓撲天鷹去盯著了，江面開闊，撲天鷹很容易就能盯住人，我們到時候再趕過來就可以了。”

葉錦急著找到人，但並不急著收拾人。

如果撞上了，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直接乾死對方再說。

要是路線錯開了，葉錦覺得也不打緊，撲天鷹將人給盯住就行，說不準能將呂嶽那瘟神給勾引出來。

葉錦一邊想著，一邊跟獠夜進山。

但事情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

山是進了，但山裡這麼大，怎麼將人給找出來呢？

這是個大問題！

葉錦有點發愁，總不能到處亂竄來找人吧？

獠夜冷哼一聲：“你當我跟過來是為了什麼？你就在一邊瞧好了吧。”

獠夜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塊鐵令，雙手合十將鐵令夾在中央，獠夜不斷的唸唸有詞起來。

片刻後，周圍突然陰風陣陣，一陣一陣瘮人的笑聲從山林裡傳來出來。

“嘿嘿嘿……”

“來玩啊！”

“嘿嘿嘿……”

“來玩啊！”

“急急如律令！”獠夜低喝一聲：“列陣！”

下一瞬，那山林之間出現了無數小孩的怨靈，在獠夜的身前一排一排的站好。

葉錦不由的道：“什麼情況？”

“這叫做小鬼搬山之法，一般是用來運送東西的，不過，另作他用也無妨，他們熟悉山裡，讓他們去山中探尋，很容易就能找到人的。”

“這山裡能有這麼多小鬼麼？”

“不然呢？山野荒墳多，還容易走失，小鬼又多數死於非命，很難投胎的，只能在荒郊野外飄蕩。”

葉錦好奇道：“為什麼小鬼多數死於非命？”

獠夜嘴裡的小鬼，指的是小孩死後成鬼，並非蔑稱。

獠夜解釋道：“人有壽元，乃是天定，雖然也不是沒有小孩早夭，但若命數到了，多數都是病逝，這種迷失於山間的，大多都是意外，自然算是死於非命，小孩心智不全，不像大人，人間遊蕩的久了，大多數終歸還是會放下的，所以，只能一年一年就此流亡。”

獠夜一邊說著，一邊結了個手印，朝著前方一點之後，那些小鬼便紛紛的散開，眨眼間就跑沒影了。

“沒有人比這些小鬼更懂這片大山，我們隨意走走就好了。”

葉錦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邊走邊問：“你之前說因果，但現如今因果還重要麼？”

“你指什麼？”

“天界不是大亂麼？神明都在隕落，即便到了人間，人間如此這般的慘烈，你們覺得來到人間就能避世，就能安穩了？”

“有人告訴你，世界末日要來了，你會怎麼辦？屯鹽，屯水，屯食物，亦或者是想著索性也沒有活頭了，找了十七八個姑娘開心，結果把自己累死了，然後本該來臨的世界末日不來了，怎麼辦？”

葉錦無語。

“這還不是最慘的，更慘的是你沒死成，但找姑娘把錢花乾淨了。”

“你別說了，光是想想就感覺是人間苦難。”

獠夜勾勾嘴角，不搭理葉錦了。

葉錦忽然指了指側面：“我去一下那邊。”

“你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