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寒父子要被兵卒帶走,陳寒的三叔跟他堂哥,並未再站出來說些什麼。
在他們眼裡,本身就是要利用陳寒一家的。
只是他們也未曾想到,城主府為何這麼快,就查出了事情的原委,
面對這一幕,陳寒心中早已心如死灰,毫無頭緒可言了。
“娘,我沒事的,你在家好好的,我用不了多久,便能出來了。”
陳寒輕輕推開拉住他胳膊的那雙早就已經佈滿老繭的手。
兵卒見狀,也並未上前,陳父因為其腿部疾患,則是由倆兵卒攙扶著,與陳寒一起向外走去。
陳寒的三叔,站在門口焦急地轉著圈圈,口中還唸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陳寒三叔已經非常賣力的在想解決的方法,只是明眼人都已知曉,這只是他所偽裝出的樣子而已。
剛開始,他便已然知曉,騙取照看良田的銀兩,乃城主府所定重罪。
陳寒父子心中也是有數,只是沒想到,他這個親弟弟,親叔叔,竟然能做到如此份上。
他把銀兩自己兜進懷裡,坐大獄倒是落在了陳寒父子的頭上……
旁邊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則是能看出陳寒三叔臉上,不經意之間閃過的一絲譏諷之色。
只見大門口停著兩輛囚車,陳寒父子沉默不語地走了過去,
待走到囚車近前,旁邊兩個兵卒,拿出藤蔓一樣粗細的鐵鏈,緊緊鎖住陳寒的雙手跟腳腕。
隨後便將父子二人推了進去。
眾兵卒見狀,也未再停留,隨即關上了囚籠的門,
隨即,文官一聲令下,隊伍便浩浩蕩蕩地開赴大獄。
陳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帶走。
一陣哭喊著,拽住兵卒的胳膊,奈何眾人根本不予理會。
用力一把甩開陳母的胳膊。
隨後幾人,便將刀橫於身前,阻攔住陳母。
陳寒見此情形,便也是閉緊了雙目。
兩行清淚從他眼角滑落,身形也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此時的施墨研也是跑了出來,望著此種情形。
嬌嫩的手掌,也是不斷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衝著陳寒喊道,“陳大哥,你一定要安全地回來啊!”
陳寒此刻心中早已雜亂無章,並未對施墨研做出回應……
待陳寒父子走後,陳寒三叔跟他堂哥,眼見家中哭聲一片,也是並未停留
急匆匆地走出了陳寒家中,隨即動作一氣呵成上馬快速離去了。
看的周圍圍觀的人群嘖嘖稱奇。
待離開陳寒家中不遠,陳寒三叔父子便在路上商量了起來。
“爹,你說陳寒跟他父親二人,此次會不會……”
“他們自己找的,本身又沒多大本事,還非得攬下這一事,反正讓我出銀子贖他們,是門都沒有的。”
“爹,這樣做,會不會太絕情了?”陳富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便想著自己父親能幫陳寒父子一把。
“哎呀,行了富兒,念情才是身為人最大的破綻,此事就休要再提了。”
陳富,“我知道了爹。”
反觀陳寒這裡,馬車之上的囚籠,一路顛簸不斷,
陳父也早已筋疲力竭,在牢籠之中佝僂著身形,極其受罪的樣子。
牢籠旁邊有一年少兵卒,將自己隨身所攜帶的水壺遞了過去。
“老丈,喝口水吧。”
陳父聽到有水,頓時從昏睡中,便強忍著提起了一點精神。
慢慢扭動著身形,將手遞了過來,“水……啊水……多,多謝了。”
就在陳父手指,即將觸碰到水袋的時候。
旁邊另一兵卒見狀,迅速抬起自己的手掌,“啪”地一聲打在了水袋之上,水袋應聲飛落,慣力將那年少兵卒的手掌甩的老高。
“啊……”陳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嚇的失聲喊了出來。
見此情形,“爹……”隔壁囚籠中的陳寒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帶著鐵鏈的雙手不斷掙扎,也是發出一陣“嘩啦啦~”地響聲。
兵卒見狀,拿起手中的鐵棍,便朝陳寒的囚籠,猛然敲打起來。
“邦邦邦~”
“混賬東西,你給我老實點,想給你爹喝水啊?你有這個嘛?”
陳寒旁邊的兵卒,食指中指與拇指砰撞幾下,對其捻了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