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眼裡那就是“你果然以我的名義和大小姐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堅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慫恿小城學姐和你合作,我只是說如果她想讓你喜歡的話就必須讓自己的甜點製作水平更棒而不是一味地糾纏。雖然我承認我心裡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幸災樂禍,但是我絕對沒有真的希望你倒黴!”優裡雖然偶爾有點惡趣味但其實最怕別人這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樣子了,本質還是一個很實誠的孩子,也最怕被人誤會,所以著急地辯解的時候這句話說得只有那麼真心實意了。
但是倒數第二句話實在太多餘了——堅野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堅野……”他沉著臉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堅野,你別這樣,上次也是優裡幫我們攔下大小姐的,”也許是見不慣女孩子要哭不哭的樣子,好心的安堂主動勸道,隨即又安慰優裡說道,“堅野他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
我也知道他平時就喜歡冷著一張臉,可現在這種陰沉的氣場為什麼不在小城美夜在的時候散發出來啊……優裡欲哭無淚地想道。
——所以我最恨傳說中的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的彆扭屬性了!
晚上優裡抱著書去麻裡的住處,順便抱怨了下白天遇到的事,麻裡微笑著聽著,給優裡倒了杯熱騰騰的蜂蜜牛奶說道:“你們還真是準備得很充分呢,其實很多一年級的學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的,根本沒有考慮贏過高等部的可能。”
“因為我們不一樣嘛,我們組可是衝著巴黎去的哦。”就算是驕傲地說出這樣自信得有些自大的話語,優裡還是無法堅定地說她真的可以不在意動畫給她的深刻的高等部和初等部的差距有多遙遠的印象和那個註定的潼川和佐伯的組獲得日本優勝的結局,而每次看見同伴熱血沸騰興致昂揚的樣子,她也從來不忍心說些喪氣話,可是內心深處無法掩蓋的恐懼與自卑依然如影相隨。
“很厲害的目標,”麻裡揉了揉優裡柔軟的黑髮,“而且我很欣慰你明白關鍵在哪裡,要保持你們自己的特色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心只顧補習高等部的課程反而是最笨的辦法。”
“吶,姐姐,”優裡戳了戳手指有些猶豫地問道,“你同組的那兩位學長……到底有多強大啊?”
“這麼早就開始想了解最強的敵人了嗎?”麻裡有些好笑地說道,“最簡單的說明應該是,我覺得他們兩個是我們學校糖塑和和風甜品做得最棒的學生。”
“可是花房和安堂在這兩個方面也很厲害!”優裡忍不住下意識地反駁道,話一出口,又覺得這樣的反駁其實沒有什麼底氣,不管在將來會怎樣優秀,現在的他們都還只是初等部一年級的學生,各方面都還在成長的階段。
麻裡並沒有嘲笑這樣聽起來有些狂妄的話,而是以一種柔和的語調說:“是的,我們都會對自己的同伴給予最大的認可。”
“優裡,完美糕點比賽是團體賽,作品也是一個小組通力合作的成果,絕不是隻靠著個人的出色就能勝利的,默契和技術同樣重要,”麻裡緩緩地說著,琥珀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優裡,“否則完美糕點比賽就可以直接改成糕點師比賽了,每個人的蛋糕都會有個人的特點,而當你們將這種特質和諧地融合在一起時,評委能感受到四個人的心意。”
“最默契的應該是同組的成員吧,為什麼麻裡沒有一起參加呢?你不想去巴黎嗎?”就算心裡知道,我還是想聽到你說出的答案。
“小時候不喜歡巴黎的一場場宴會,但它確實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和藝術家的天堂,沒有糕點師能不向往,”麻裡閉上眼彷彿在回想過去在巴黎的生活,“但是,這裡有很多我牽掛的人和事。”
“比如安利老師?”
“優裡!”麻裡的臉微紅,有些羞惱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雖然我也很想像任何一個妹妹一樣八卦下姐姐的心事,但比起這個,我更在意的是,麻裡你現在的夢想是什麼?”優裡的聲音卻出乎麻裡意料地變得嚴肅起來,她直直地看向麻裡,“是和過去一樣成為像安利老師般做出能給人帶來喜悅感動的甜點的糕點師,還是成為能與安利老師並肩同行的糕點師?”
麻裡驚愕地看著優裡,有些狼狽地低下頭,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原來連安利這個名字都能讓你失去你的從容。
“我很擔心,麻裡,你對他的態度在意得過度了,而且這種影響不只在感情上,你在糕點師的這條路上似乎只看得見安利,”優裡嘆了口氣,有些疲憊,“你無法一直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