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在一邊,現在碰到的是熟人,這個問題也就不存在了。雖然自家姐姐不僅抖s還惡趣味,但說話還是一向言而有信的,這也是為什麼堅野會在這麼不情願的狀況下配合。
晚飯開始時,兩邊的孩子都是埋頭吃飯,大人們的談話偶爾提及他們時,優裡會回以乖巧的微笑並應上一兩句,堅野的反應則冷淡很多,所幸吃飯過程總體還相安無事。
堅野真一身為外科醫生平時幾乎滴酒不沾,這會下班,難得和舊友相聚,多喝了幾口酒,還是不知不覺中從追憶自己的青春歲月說到了兒子的選擇問題,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他還小的時候,我們就不該放任他待在那個人的巧克力店裡,”堅野真一搖頭,“他叔叔是入贅到堅野家的,做什麼當然無所謂,可小真不一樣,他生來就該當個醫生。”
“我們家附近還有個和果子店,小真和店主的長子是青梅竹馬,他們小學畢業時,那家的孩子去報考糕點師學校,結果小真瞞著我們,也跟著去報考,”事實上是安堂在堅野的鼓勵下和他一起報考的聖瑪麗學院,但是堅野真一始終以為兒子是受此影響才堅決要去糕點師學校,他倒不至於因此遷怒到別人家小孩或者限制交友,只是對兒子一意孤行地跑去報考糕點師學校的事情非常不滿,“這像什麼話?別人以後要繼承的是自家的店鋪,小真以後也該繼承的是家裡的醫院。”
“安堂不會繼承夢月,他會在自己家的店鋪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店,”從堅野真一開始說這些起,堅野就在忍耐,聽到這裡,他猛地抬起頭,憤怒地反駁,“而我也絕對不會繼承堅野醫院!我要成為最一流的糕點師,開一家一流的店。”
飯桌上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
“哼,”堅野真一冷冷地看了眼兒子,“就是為著這種愚蠢可笑的理由,你才看不清正途,我們也就只能容忍你胡鬧這兩三年了。”
堅野一下子站起來,怒氣衝衝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父子間可謂是劍拔弩張,堅野真一越發不悅:“堅野真,你的禮節呢?給我坐下。”
坐在堅野旁邊的堅野雅給弟弟使了一個嚴厲的眼色,提醒他不要這樣當著客人的面頂撞父親,心裡卻有些焦急,小真半年沒回家了,儘管是鬧翻的狀態,但家裡人其實都是很想念他的。下午時她以一副惡人形象把弟弟綁回來,堅野真一下班後回家見到許久未見面的長子時,面上是兩看相厭的狀態,卻都忍著沒在明面上挑起衝突,沒想到晚飯時這個兩年來不可調和的矛盾還是爆發了。
堅野麗同樣站在兒子的對立面,但她還是按住丈夫的手希望他壓制住怒火,然後皺著眉示意堅野真坐下來。
堅野的倔勁和他父親相似,他還是直挺挺地站在那裡,表情冰冷,和堅野真一誰都不肯後退。
“……抱歉,我好像吃得有些撐了,”優裡還從來沒有在家人間見過這種緊張的氣氛,她和天王寺明對視了一眼,然後站起來說道,“我想去花園裡走走消消食,可以讓堅野同學陪我出去嗎?”
“當然可以,”堅野雅趕緊站起來,順勢接過話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說出的話像是命令,卻在替他解圍,“小真,你陪同學出去走走。”
晚飯鬧了這麼一出,誰都不會有多少胃口,堅野明顯不想和他父親繼續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徑直走了出去,他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表情比平時陰沉很多。
一出來,巧克力就憤憤不平地說道:“就算是堅野的爸爸,這樣說話也實在太過分了!”
金平糖剛剛被嚇得瑟瑟發抖,現在也表示贊同:“感覺好可怕qaq”
“他們就是這樣的父母,”堅野開口說道,“獨斷專權,任意妄為地想要控制我的人生。”
“……那個,你家保鏢大哥還站這呢……直接這樣說沒關係嗎?”優裡猶豫地看了眼守在門口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保鏢大哥,注意到她的目光,對方面無表情地向她點頭示意。
噫,好有氣勢的樣子。
“無所謂,”堅野使勁朝前面扔了一粒石子,小石頭被障礙彈開,落到了旁邊的草叢裡,這使他心情越發糟糕,“只要我能一直保持第一名,他們就不能拿我怎麼樣,我要去巴黎留學,徹底逃開他們的掌控。”
“我知道天王寺小組的實力,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情或者放水,”他仍然坐在臺階上,又撿起一粒石子往前扔去,這次彈得很高,落得更遠,“目標優勝,到本校留學,這就是我的決心。”
“後天會發表第三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