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差點炸了,我終於明白鄭家的人為什麼用那種手段讓天哥手上卻又不直接幹掉我們了。
對他們來說的確有這個能力直接幹掉我們,可顯然這樣不是利益最大化的處理方式,天哥所說的他們想要用他證明的東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根本不怕我和天哥耍什麼么蛾子。
兩個人同臺本就是格鬥擂臺上少有的事兒,現在的規則還是兩個人對付多個人,而且數量根本不確定,那不是說只要到時候我們沒倒下,他們就可以一直加派人手,一直打到我們站不起來為止?
和街頭鬥毆不一樣,擂臺只有這麼大,如果是圍繩擂臺你還可以往下跑,可如果是採用綜合格鬥的鐵籠子,那就根本無處可逃了!
而且在鄭家的地盤上,我可不覺得我能有逃跑的機會。
天哥突然笑了笑,說:“怎麼,怕了?”
我沒說不是,這種事不管換了是誰沒經歷過肯定都會害怕。
這一次他沒有嘲笑我,而是摟住我的肩膀,說:“小忍,有時候人得相信自己,鄭家固然厲害但我面對過比鄭家更厲害的存在,到現在我還是活的好好地,我不是要給你吹牛逼我有多傳奇,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你有那一口氣在,你就能創造奇蹟的。”
“鄭家雖然厲害,但地上有地上的規矩,地下也有地下的規矩,這一戰事關重大,但不代表我們沒有生機。你要是不想去,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走,我永遠也不會怪你。”
我沉默下來了,說實話我真的想打退堂鼓,如果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樣的情況,說不定我已經退出了。
可到了如今我要是退出,那天哥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更不想看到芳芳姐的眼淚。
“我去。”
天哥詫異的看著我,說:“你不怕?”
我笑了笑:“怕?怕別人就會不找我了嗎?怕就可以安穩的生活了嗎?不是不怕,是怕也要去,怕也要戰!”
天哥微微有些失神,隨即仰頭大笑了起來,在他的臉上我看到了深深的欣慰,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痴迷的瘋狂。
要麼抬起手來幹掉對手,要麼一上去就直接倒下,這個擂臺上從來沒有多餘的同情。
我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就是這一晚上,在這個陰暗而瘋狂的地下室。
看著別人在擂臺上和自己走上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當我走上擂臺的那一刻,不知為何我反倒感覺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要面對的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對手,沒見過,別人都叫他阿力,他上來的時候頭上戴著頭箍手臂上也戴著臂箍,一看就是個練泰拳的。
和正規的比賽不同的是,他並沒有跳拜師舞,一上來兩隻眼睛就緊緊地盯著我,如同一頭狼一樣,冷的可怕。
我知道天哥的用心,說白了練的再多沒有真刀真槍幹過永遠也是溫室裡的花朵,中看不中用。
透過這種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但效果絕對槓槓的。
阿力似乎在這裡也小有名氣,上場之後立馬就獲得了一片掌聲和歡呼聲,其中不乏還有穿的珠光寶氣的大媽衝他甩幾個飛吻。
“阿力,上,打死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這一萬塊我直接賞給你。”
“這他媽哪來的小崽子,毛都沒長齊也他媽敢上臺,阿力可是泰拳好手,我打賭不出兩分鐘這比就得跪地求饒了。”
“跪地求饒,我呸,這地方就沒這規矩,以阿力的脾氣這小子不斷條胳膊腿老子不信他能走的下臺來。”
臺下一幫子人熱鬧紛紛,幾乎清一色的看好阿力,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初次上臺的新手放在眼裡。
我看了外面的天哥一眼,他的臉色卻古井無波,只是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人,豹子。
我心想豹子怎麼會在這地方來,難不成想來看我笑話?
我這想法還沒落下,鈴聲就響了,我急忙把目光收回來舉起兩隻手,隨著裁判的手一揮,低沉的一聲fght出口,我出於禮貌就想伸手去和對面的阿力碰一下拳套。
碰拳套是一種禮儀,在正規的擂臺上都會有,只是我沒明白的是,這裡根本不是正規擂臺,所謂的規則也只有三個字:無規則!
當我的手伸出去的時候,阿力根本沒理我,眼神一狠猛然跳起來就是一個飛膝往我腦袋上撞了過來。
泰拳最凌厲的就是腿法、膝法和肘法,膝撞勢大力沉,一旦被撞上發力完整的情況下往往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直接結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