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這一刻的我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為了活命以死相拼的瘋子。
我緊緊地抓著林絕不放,鮮血蓋住我的眼睛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可我沒有放手,我只想殺了他,只想置他於死地。
“砰!”
沉悶的聲音沿著我的骨骼傳進我的耳朵裡,我感覺腦袋劇烈疼痛,視線開始模糊,手裡再也抓不住了。
倒下的時候我奮力轉過身去,模糊的視線之中,我看到鄭豪提著一根棍子正站在我面前,那棍子上面鮮血淋漓。
“一條瘋狗,呸。”
他提著棍子看著我,朝我身上吐了口唾沫,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有多高高在上,他把棍子扛在自己肩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然後又拿棍子指著我的腦袋,說:“你他媽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我掙扎了一下站不起來,只是冷笑著看著他,任憑鮮血流進我的眼裡,流進我的嘴裡。
“懦夫!”
倒灌進喉嚨的鮮血讓我有些咳嗽起來,可我還是梗著脖子說出了這兩個字。
“懦夫?你他媽說我是懦夫,現在躺下的是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鄭豪怒了,棍子頂在我的腦袋上大聲質問。
我只是冷笑,任憑鮮血流了一地。
你不是懦夫誰是懦夫,讓你和我打你不敢,可你卻在背後偷襲我,然後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不是懦夫是什麼?
鄭豪臉皮抖動,點了點頭,說:“好,懦夫是吧,你以為我不敢打是吧,老子現在就打死你,看看誰是懦夫。”
他扔下棍子揪住我的衣服拳頭就往我腦袋上砸,我眼睛不眨,死死的盯著他,嘴裡冷笑不止。
“鄭豪,你要麼現在就弄死我,不然,老子總有一天會弄死你!”
我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他的衣領,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來,瞪著他緩緩到。
那一刻,我再他眼裡看到了恐慌,儘管他站著絕對的上風,儘管他不可一世驕橫跋扈,可要我認輸,絕無可能。
他愣愣的看著我好一會兒,胸口起伏不定,最後一聲大叫將我扔到地上,衝周圍的人大喊大叫:“打死他,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反倒感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不是不怕死,但我不想死的窩囊,更不想死的讓別人嘲笑。
天哥說得對,這個世界的殘酷遠超我的想象,我見過老虎和大蛇那一場格鬥,落敗的大蛇就跟被遺棄的工具一樣無人問津,可他沒有搖尾乞憐,就算是敗了,也要敗的有骨氣。
別人把我當狗,但我不能,你要我搖尾乞憐,更不可能。
我再也撐不住,模糊的視線中我看到圍上來好幾個人,暴怒的鄭豪再次撿起了棍子,我知道他是被我嚇到了,他以為我會跪地求饒,可我沒有,他以為他很瘋,可我比他更瘋,他不敢留下我。
“都他媽給我住手,誰敢再動他一下,老子滅他全家!”
當我以為自己就要完蛋的時候,一道粗暴的吼聲鑽進了我的耳朵裡裡面,聽著有些耳熟,但我沒有更多的力氣去看了,只覺得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鑽進我的腦袋,接著就睡了過去。
我迷迷糊糊醒了幾次,但很快又睡了過去,隱約聽到有人說話,但卻看不真切。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芳芳姐正趴在床上睡著了,她眼睛浮腫一片通紅,但兩隻手卻緊緊地住著我的手沒鬆開。
我心裡一股暖流,動了一下就感覺腦袋疼的厲害,手臂也有些僵硬,不過所幸,我沒有死。
我這一動,芳芳姐立馬就醒了,抬頭一看,呆呆的看著我一句話沒說出來。
我咧嘴笑了笑,說:“芳芳姐。”
她這才反應過來,抱著我就大哭起來,溫熱的眼淚從她眼裡低落在我的臉上,溫暖如同三月的陽光。
“小忍你嚇死我了,我真的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芳芳姐緊緊地抱著我,受傷的力氣有些大,讓我受傷的身體有些疼,但我忍著沒說。
一個人毫無保留的給你她能給你的一切,證明她真的愛你,為了這份愛,我寧願承受更多的疼痛。
我感覺眼睛也有些發熱,但我沒哭出來,努力笑了笑,伸手將芳芳姐臉上的淚水擦乾,說:“別哭芳芳姐,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要當大齡剩女,到時候沒人娶說不定還要麻煩我呢。”
芳芳姐破涕為笑,說:“就你嘴貧,肯定又是跟你天哥學的,我還沒說你呢,竟然揹著我和你天哥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