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過食不果腹那種日子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能吃飽穿暖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對有錢人來說這不過是最基礎的東西,也從來不會為吃穿發愁,可對有些人來說,這就是一生最大的願望。
小美拿著銀行卡,眼圈通紅,但堅強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緊緊地抱著天哥,把頭埋在他的衣服上面。
懂事的孩子惹人疼,因為她總會想到別人,再才會想到自己。
“不哭啊小美,天哥我有的是錢,我不是說了嘛,等小美長大之後啊我就送你一輛車,你結婚的時候啊我就給你當伴郎呢。到時候你會畫一個美美的妝,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你要是哭了的話,那妝就花了,小美就成了個大花臉了。”
小美被逗的咯咯笑了起來,說誰要結婚呢,自己不結婚,以後就陪爺爺過一輩子。
她的目光很清澈,也很單純,宛如一汪清水,在這個灰黑的世界中閃著神聖的光澤。
趙爺爺送我們出來,天哥再三回頭讓他回去,他才在小美的攙扶下笑吟吟的回了屋。
夜風呼呼的吹起來,我感覺到一股寒意鑽進身體,鼻尖冰冷的厲害。
不遠處燦爛的燈光照的天空一片明亮,汽笛聲響徹天際,傾訴著都市的繁華昌盛,人世間的美好。
天哥回頭看著那破爛低矮的房屋,突然笑了起來,大搖大擺的往車那邊走,跟個鑽石王老五一樣,霸氣十足。
可無論他怎麼掩飾,我也能看到他轉過身的剎那,右手捂住眼睛的動作。
我說:“天哥,趙爺爺和小美是什麼人吶?”
他說:“你特麼眼瞎啊,看不出來趙爺爺就是個撿破爛為生的老不死的嘛,至於小美,那是他孫女,小燈和石頭都是他收養的孩子。”
我沒說話,心想你這就是廢話,我是問你他和你什麼關係,不過他不說肯定是不想說,我也不多問,默默的掏了幾百塊錢放到他手裡。
“臥槽,你特麼這是幹神馬啊,天哥我像是缺錢的人嗎?”天哥驚訝的看著我,臉上怒氣十足,好像我這是瞧不起他一樣。
我鄙夷的看他一眼:“你特麼要是有錢犯得著每個月都找我扣?知道你花錢快,我也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這錢你拿著給小美多買幾本書吧,她肯定比吃肯德基高興。”
天哥驚訝的看著我,好一會兒之後才默默把錢收了起來,說:“成,這次大哥我就要了,不過下不為例啊,你要是敢再給我錢我跟你急。”
我白他一眼,你有種的往後就別找我要錢。
不過這話我沒說,我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他為什麼花錢如流水了,再看他那張嘻嘻哈哈的臉,我突然有些佩服他起來。
他看我一眼,笑嘻嘻的說:“怎麼小子,是不是覺得天哥我大公無私一身是膽實在是難得的一等一的好人,想把菊花奉獻給我了?”
我愣了一秒,送了他一個字:“滾!”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得比較安穩,除了在玫瑰之約陪練捱了些打也沒啥大不了的。說來也怪,自從我去陪練之後,現在訓練起來竟然越來越好,尤其是抗擊打能力和防守反擊以及步伐移動,簡直有如神助,進步那是相當的快。
起初我還不明白,後來就漸漸想過來了,原來天哥讓我過去絕非簡單的捱打掙錢,這更是一種特別的訓練方式。
真正練過格鬥的人都知道,光有力氣能打不行,相當的抗擊打能力絕對不能少,不然你打人家十拳對方都受得了,可他一拳你卻接不住。
而在陪練之中,為了避免被對方打到要害我會下意識的去防守閃躲,久而久之反應速度竟然快了一大截,抗擊打能力就就更不用說了。
這天正好週末,是玫瑰之約最熱鬧的時候,天哥開著車吊兒郎當的又來了。
打過兩場之後,就帶著我進了地下室。
相比以前,今天的地下室格外熱鬧,還沒開打人群已經沸騰起來,個個扯著脖子嚎叫著,叫聲中都是兩個名字:老虎和大蛇。
這應該是兩個拳手的外號,而且在這裡肯定是很受歡迎實力也很牛逼的存在,不然這麼多人不可能鬧得這麼歡。
剛進地下室,上次見到的黑絲美女就上來了,打量了我幾眼,說:“哎喲小弟弟你還敢來呀,今兒個可是大場面,待會兒可別嚇破了膽。”
我心想老子又不是沒見過打架的,既然趕來也不會怕,但嘴上卻還是笑呵呵的說:“不會不會,姐姐這麼漂亮,就別開我玩笑了。”
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