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esp;&esp;趙三思起身,繃著小臉應了,走近了才敢抬頭去看趙瑾,見他的臉色泛青,一看就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下意識地擔心起來,“皇兄……”
&esp;&esp;“哎。”趙瑾鄭重其事地應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臉色紅潤,這才信了人是真的沒事,“昨兒讓你受委屈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esp;&esp;“我沒事,皇兄不用為我操心,還是要多顧著自己的身子。”這個皇兄雖然沒見過幾面,但這大抵就是世間血脈相連帶來的羈絆,總是無端讓人生出幾分親近,趙三思低頭看著拉著自己的那雙因為生病而顯得有些枯的手,鼻尖就一陣泛酸,“生病的人就該好好養病,不能太過操勞。”
&esp;&esp;“嗯。朕都聽皇弟的。”趙瑾聽著她乖巧貼心的話,就不忍拂她的意,說著又看了顧夕照一眼,“對了你在夕貴妃的長樂宮住的可還習慣?你皇嫂身子骨不好,這後宮的瑣事兒都是夕貴妃在操持,朕原打算把你接來朕宮裡,和朕同住,但貴妃說,朕如今在病中,你昨兒也發熱不退,怕是相互過了病氣,便做主將你帶回了長樂宮……”
&esp;&esp;話說到一半,趙瑾又咳了起來,趙三思趕忙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皇兄慢些說。”
&esp;&esp;趙瑾咳嗽聲止了,這喘息仍粗,又緩了一會才繼續道:“不過,你放心,朕已經派禮部在安排了,等到欽天監選好了日子,你就住到東宮去,到時……”
&esp;&esp;“皇兄……”東宮兩個字讓趙三思心驚膽顫的,忙打斷了他的話,“夕貴妃的長樂宮很好,等到臣弟病好了,便迴雪松宮,皇兄切莫再為我操心了……”
&esp;&esp;趙瑾如今也明白她是真不惦記這個人人趨之若鶩的位子,但他如今病入膏肓,這個擔子,趙三思不要也得要。只是見人又是嚇得臉色蒼白的,生怕又將人嚇跑了,頓了頓,也不繼續這個話題了,“以往忽略了你,是皇兄的不是,往後可不能再委屈你了。那日真讓那些婢子去伺候你更衣,可是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受了驚?”
&esp;&esp;突然被問起了這事,趙三思愣了愣,下意識地想去看顧夕照,頭偏到一半,又趕緊轉了回來,就勢搖了搖頭,“不是。昔日住在雪松宮時,從沒有人伺候我這些,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來,再加上曾經的奴才……”
&esp;&esp;“所以你就嚇跑了?”趙瑾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眼前的弟弟可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們是奴,你是主子,你不樂意的事,呵退她們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了?那日也不知你是躲在了哪裡,朕派人找了你這麼久都沒找到。”
&esp;&esp;趙三思許久都沒被人這麼親暱地摸過腦袋了,不由又輕輕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腦袋,半真半假地回道:“我一時害怕,就跑得慌不擇路,我平素又很少在宮中走動,後來迷了路,就躲在石頭縫裡睡了過去……”
&esp;&esp;趙瑾對她的話並沒有懷疑,聽她說到了這裡,他又看向了顧夕照,“段斐說他在御花園撿到了耳墜子,將它交給你了,夕貴妃可是查到人了?”
&esp;&esp;“臣妾倒是查到了一些。”顧夕照抬手撥了一下頭上的步搖,就沒有下文了。
&esp;&esp;趙瑾等了一會,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打算,眉頭一蹙,就有些不耐,“夕貴妃這是什麼意思?”
&esp;&esp;顧夕照挑了挑眉,偏頭看了一直靜立在一旁的段斐一眼,“段侍衛還是帶著二皇子先避一避,本宮有幾句私密話兒要說給皇上聽。”
&esp;&esp;段斐看了趙瑾一眼,見他默許了,這才看向趙三思,帶著人先行退了出去。
&esp;&esp;“你究竟查到了什麼?竟然還要瞞著段斐?”人一退出去 ,趙瑾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esp;&esp;“皇上可要做好心裡準備。”顧夕照卻是依舊不慌不忙的,“若按照二皇子自個兒跟我說得那些話,再結合我查到的,這次二皇子的事,還真是一個意外,與各方勢力都不相干。”
&esp;&esp;“意外?朕前腳派人去將人接了過來,後腳就差點被人送去了亂葬崗,若是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esp;&esp;顧夕照走過來,扶著他去床榻上,“我建議你還是坐著聽,不然等會我怕你接受不了這刺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