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顧夕照掃了一眼蟬兒,朝一旁的珠兒使了使眼色,珠兒會意,不動聲色地過去扶起了蟬兒,見蟬兒無大事,她才看向毓妃,輕聲笑了一下,“可見毓妃娘娘當真是訓奴有方,這不,一見著人了,就忍不住犯狗腿的毛病……”
&esp;&esp;毓妃恨得不行,但偏偏找不出反駁的話,抬手就想去打顧夕照,她忍這個夕貴妃忍太久了,如今她身份壓了一頭,能動手還叨叨什麼?
&esp;&esp;“嗷,疼……”不等她巴掌揮到臉上,顧夕照揚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重重一按,毓妃就疼得慫了。
&esp;&esp;這點疼都受不住,還妄想跟自己動手?欺負這種軟腳蝦,太沒意思了。
&esp;&esp;顧夕照冷哼了一聲,甩了手,毓妃身子趔趄,好在身邊的錦書扶地及時,才沒摔倒在地。
&esp;&esp;“顧夕照,你……你放肆。”當著宮人的面,又吃了癟,毓妃又恨又氣,穩住身形,又想找回場子,“你以為你還是昔日的夕貴妃?竟然敢朝本宮動手,你不要命了?”
&esp;&esp;顧夕照冷眼看著她,“毓妃該不會不懂禮尚往來的道理吧?再敢朝本……我動手,或是動我宮中的人,我照打不誤。”
&esp;&esp;“你敢?”
&esp;&esp;“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她行走江湖多年,別說她一個寡婦,就是當年的趙瑾,她也敢打。
&esp;&esp;“去,顧氏對本宮出言不遜,掌嘴三十。”見身邊的宮人猶豫,毓妃氣得不行,大罵了幾句,宮人才朝顧夕照走去。
&esp;&esp;長樂宮的宮人立馬站了上來,蟬兒站在最前面,“我看今日誰敢掌娘娘的嘴?”
&esp;&esp;長樂宮的宮人全部都聚了過來,人多勢眾,毓妃無可奈何,絞著帕子,“執迷不悟。顧夕照,本宮看你到了雲陽宮,還能這般誠心如意?”
&esp;&esp;說罷,碰了一鼻子灰就欲帶著人離去。
&esp;&esp;“且慢。”顧夕照卻從宮人裡慢慢走了出來,微微抬眼,居高臨下的氣勢壓了本就比她矮的毓妃一頭,“今日若讓毓妃娘娘這般輕易出了長樂宮,往後旁人豈不是以為這長樂宮是人人都能來作踐的地方?”
&esp;&esp;說罷,立馬有宮人快步上前把宮門關了。
&esp;&esp;毓妃驚了一下,“你……顧夕照,你什麼意思?”
&esp;&esp;“只要我在這長樂宮一日,這長樂宮便不是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顧夕照看著大門關進了,這才朝她笑了一下,冷聲道:“按照宮中律例,國喪期間,後宮妃嬪不得傳召,需在宮中沐浴齋戒,替大行皇帝祈福。今日毓妃不得本宮傳召,私自率宮人來本宮宮中撒野。寧嬤嬤,將毓妃和底下宮人全部請去偏殿,請皇太弟親自定奪。”
&esp;&esp;“顧夕照,你無權這麼做,你如今是廢妃,無權管理後宮……”
&esp;&esp;顧夕照挑眉,卻是不搭腔了,任憑宮人將不甘心的毓妃帶了下去。
&esp;&esp;直到聽不到毓妃的咒罵聲了,靜立在一旁的珠兒才皺了皺眉,踟躕道:“娘娘……咱們這般做,怕是……”
&esp;&esp;顧夕照垂下眼,“無事。李公公在宮中多年,明知皇太弟這令下的多荒唐,還這般助紂為虐,只怕也是防著毓妃。”說這,顧夕照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再過一炷香時間,你便派人去通知皇太弟和李公公,今日毓妃的所作所為,最好是人越多的時候越好。”
&esp;&esp;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喪禮暫停,王公大臣用膳的時候。
&esp;&esp;她如今是無權處置毓妃,但毓妃的把柄不能不抓,以下犯上又如何,總歸沒有比打發去冷宮更糟糕的結局了。更何況,毓妃在後宮作亂,前朝的林家勢必會有些影響,給些難堪和麻煩了,林家的老狐狸才沒心思來給那個小傻子添堵了。
&esp;&esp;再者,她在宮中這麼多年,明裡暗裡得罪的人不知繁多,如今她還沒去雲陽宮,毓妃就這般堂而皇之地來找茬了,她若是任她作踐了,往後在冷宮不知還要應付多少人的作踐。
&esp;&esp;太麻煩。
&esp;&esp;她就是要借毓妃之事讓眾人明白,即便她被打入冷宮了,也是她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