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今先帝去了,明韶公主回宮奔喪乃是理所當然的。再者,淮安隔京城路途遙遠,公主回京不易,既然如今回宮了,皇上理應留公主一番。”
&esp;&esp;太常寺卿是個老頭了,平素說話總是一副自以為最是公正的樣子,趙三思一直看他不怎麼順眼,眼下聽到他這番為明韶公主說話的話,心裡已經在琢磨著什麼時候讓他回家養老算了。
&esp;&esp;隨著太常寺卿話落,蔡雋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其他大臣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話。
&esp;&esp;趙三思張了張嘴,看到蔡雋投來的警告眼神時,又趕緊閉緊了嘴。丞相說了的,她是一國之君,朝臣在朝堂上的發言,即使她聽了不滿,能不自己懟的就不要洞口,要學會借朝臣的口來替她說話。
&esp;&esp;眼下大夥都裝死,瞧那個老頭都快得意地上天了。
&esp;&esp;趙三思很想說:快,都給朕懟這個老頭,最好懟得這個老頭原地飛天。
&esp;&esp;趙三思心裡著急,但面上還是裝的不動聲色的,桃花眼滴溜溜地在下面的朝臣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兵部尚書臉上。
&esp;&esp;趙三思:快,懟他,這個月的六兩銀子,朕再賞給你。
&esp;&esp;對小皇帝滿懷期待的眼神,孫炎有些為難,這個臺上寺卿是他夫人孃家舅舅的堂哥的妻子的姐夫,今日他要是懟了,回頭這個老頭去告狀,他少不了要被夫人教訓。
&esp;&esp;孫炎猶豫了一番,眼瞅著小皇帝的桃花眼要投向別處了,孫炎一咬牙,也站了出來,“本官覺得周大人這話有些不妥了,您把明韶公主的身份抬出來是幾個意思?您這不是拐著彎兒地戳皇上傷疤嗎?”
&esp;&esp;明韶公主是高宗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咱們皇上是個無人問津的人咧。
&esp;&esp;明韶公主和先帝不是一母同胞,卻勝似一母同胞,咱們皇上就是棵小野草咧。
&esp;&esp;孫炎不怎麼說,倒是沒人注意到這個問題,經他這麼一說,大家都不由想到了此處,一個個的神情立馬微妙起來了。
&esp;&esp;眼看小皇帝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越來越不友好了,太常寺卿差點被孫炎這話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孫大人,你莫要血口噴人,下官哪裡是戳皇上傷疤了?”
&esp;&esp;“您一口一個明韶公主身份如何尊貴,不就是戳皇上傷疤?”孫炎是個直腸子,和人懟起來,也是不怯場的,“再者,周大人也說了,淮安隔京城路途遙遠,如今,明韶公主把小淮安王都帶回京了,本官私以為,明韶公主還是趁早回去的好,免得淮安出了什麼亂子,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那就麻煩了。”
&esp;&esp;蔡雋唇角勾了勾,適時插了句話,“孫大人所慮極是。當然,周大人的話也在情理之中,明韶公主遠嫁,回京一趟實屬不易,按照禮數,皇上留人一段時間是應該的。只是孫大人擔憂也不假。”
&esp;&esp;趙三思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人趕回淮安那個旮旯地,暗暗投給孫炎一個讚許的眼神,又把眼神停在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文殊身上,“林大人對此怎麼看?”
&esp;&esp;林文殊如今對上朝一事都快膽顫心驚了,小皇帝沒事就喜歡問他這話,就把他當靶子似的。
&esp;&esp;眼下又被皇上點到了,心裡叫苦不迭,但面上還要一本正經地說著自己的看法,“臣以為,孫大人和周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不過……來者是客,明韶公主是皇上的皇姐,這身份自然是尊貴的,又是遠嫁,時隔五年回京,確實有些久了,這難得回京一次,皇上自然應當熱情相待,至於留多久……臣以為,皇上定是不能趕人的,不如就讓明韶公主自己做決定。”
&esp;&esp;趙三思撇了撇嘴,心裡冷哼道:“要是明韶公主死皮賴臉不走了,朕也不能趕人?”
&esp;&esp;放屁。
&esp;&esp;小皇帝不搭腔了,其他大臣私底下對視一眼,又都裝起死來。
&esp;&esp;趙三思很想一錘定音:朕看人不順眼,想讓她早點滾回淮安去。
&esp;&esp;然而,和蔡雋對視一眼 ,她就慫了,見蔡雋朝她暗自搖了搖頭,她最後只能不情不願地,“關於明韶皇姐回宮之事,暫且就按林大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