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讓小六子把人請到了御書房,她連著喝了兩杯提神醒腦的薄荷茶,這才裝的精神抖擻往御書房而去。
&esp;&esp;蔡雋和昌平侯兩人雖都是趙瑾重用的人,但兩人為了不讓帝王起忌諱,再加上昌平侯生怕染上與朝臣勾結的冤名,且又常年駐守邊關,兩人私底下往來甚少,只能算點頭之交。
&esp;&esp;今日難得在路上碰到了,除了最初相互點頭寒暄了兩句,一路過來,都沒有一句話,直到在御書房等趙三思過來,覺得氣氛沉悶了,蔡雋才率先開了口。
&esp;&esp;“將軍自打回了京,甚少看您露面,如今身體可是大好了?”
&esp;&esp;“託丞相掛念,如今無礙了。”聽他開了口,昌平侯還特地扯了點笑,又多說了兩句,“我常年待在西北,與京城的氣候有些不大同,這回了京,大約是人老不中用了,這才短暫地不適應,如今倒也慢慢調整過來了。”
&esp;&esp;蔡雋也笑了一下,“聽說西北時暴風,時暴沙,乾燥又陰冷,氣候與京城怕確實有些微不同。”
&esp;&esp;“久聞丞相見多識廣,果真不假。”
&esp;&esp;“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比不得將軍。”蔡雋擺了擺手,也沒把話放在心上,轉而道:“將軍一雙兒女都是人中龍鳳,顧夫人馬上就貴為國母,到時少將軍怕也是會大封,將軍若是真覺得自己老了,倒可以留在京城放心頤養天年。”
&esp;&esp;昌平侯聞言,短暫地安靜了片刻,隨即看著蔡雋,大笑了起來,“丞相可當真愛說笑。”
&esp;&esp;蔡雋跟著笑,四兩撥千斤的口吻,“是嗎?”
&esp;&esp;“可不是嗎?”昌平侯應聲回道,“我是今兒才知曉,原來丞相竟也是這般有趣之人。”
&esp;&esp;蔡雋挑了挑眉,正欲開口,外面就傳來了通傳聲,兩人便都斂了情緒,趕緊起身,整理了儀容。
&esp;&esp;趙三思一進來就免了他們的禮,“平日甚少看到兩位愛卿交流,今日倒湊一塊了,太陽今日怕是從西邊出來的。”
&esp;&esp;“皇上莫誤會,臣與丞相,倒是誤打誤撞。”她話一落,昌平侯便率先接了口。
&esp;&esp;蔡雋不由看了他一眼,他與小皇帝相處這麼久了,一聽趙三思這口吻就知人是無關緊要的一句打趣話,而昌平侯這反應,未免也太……
&esp;&esp;蔡雋眉頭輕蹙又舒展開來,跟著昌平侯開口道:“臣與皇上倒是想一塊去了,今日能碰到丞相一起,太陽怕真是打西邊出來的。”
&esp;&esp;趙三思知曉他們來有事相商,倒也不過多寒暄,“兩位愛卿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日一同來見朕,可是因何事?”
&esp;&esp;“臣為的就是毓太妃宮中刺客一事。”昌平侯率先接了話,又偏頭看向昌平侯,“丞相莫不是也是為的此事?”
&esp;&esp;“那還真是巧了。”蔡雋與他對視過去,“不知將軍為的是何事?”
&esp;&esp;昌平侯又偏頭看向趙三思,恭敬道:“回皇上,臣常年駐守邊關,對宮中之事知之甚少,今日來見皇上,只是聽聞毓太妃雖沒傷到要害,但中的毒卻是少見,不妨讓臣看看。”
&esp;&esp;趙三思揚了揚眉,“將軍還懂醫理?”
&esp;&esp;昌平侯搖了搖頭,“醫理倒不敢說懂,不過略知皮毛,倒是這毒……因行軍作戰,有時會遇到敵人耍陰招,軍營裡有奇醫,倒是跟著學了些。”
&esp;&esp;趙三思垂眸沉吟片刻,才道:“如此,那倒要麻煩將軍了。”
&esp;&esp;“不麻煩。”昌平侯搖了搖頭,又道:“毓太妃因為與顧夫人起了罅隙,如今才被拘在頤華宮,這個節骨眼出了事,萬一林家誤以為是……”
&esp;&esp;趙三思暗中打量他,面上不動聲色,“將軍倒是貼心。”
&esp;&esp;昌平侯謙虛了兩句,視線又在蔡雋和趙三思身上掃了一圈,“臣也無其他事,皇上若是無事,臣便不打擾皇上與丞相了。”
&esp;&esp;蔡雋聞言,笑了笑,“今日還真是巧了,臣和將軍都是為的這一件事,既然將軍都已經有了主意,那臣倒寬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