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為著自己的兒子,心比天高生了不該生的野心,但直到身邊的得力助手一去不返之後,她才慌了,這近兩月的時間裡,她寢食難安,等在堂上見到人了,更是身體控制不住地發軟,失措之下,眼神下意識地去搜尋靠山。
&esp;&esp;陳明忠那審案如同鷹隼的眼眸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看到她的眼神在禮部侍郎姜崇身上頓了片刻,早已心中有數的他倒也不足為奇了。
&esp;&esp;等到圍審的眾人都落了座,陳明忠才開始正式審理此案,而在審理此案之前,他當著大夥的面,先審問的是雖然被扣押起來但並沒有收到什麼苛待的姜家父子。
&esp;&esp;“姜侍郎,今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官再問您一遍,堂下下跪者何人?”
&esp;&esp;“此人與我兒雖像,但我依舊是那句話,我並不認識此人。”姜崇不慌不忙,抬眼朝陳明忠看了一眼,最終視線又頓在高位上旁觀的趙三思身上,“皇上,微臣入朝為官多年,雖為做出什麼大的政績,但自認為做事誠懇,生平無逾矩之處。此次飛來橫禍,僅僅因為此賊人與我姜家人有幾分相似,陳大人就不管不顧把微臣父子扣押起來。”
&esp;&esp;就如姜崇所言,他在旁人的眼裡,雖未有過驚人的成績,但也從未行錯半步,眼下他講得言之鑿鑿,語氣無意中又帶著幾分悲涼,不說其他本就覺得他倒黴的人,就連趙三思聽著,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esp;&esp;唇瓣動了動,剛欲開口,下首的蔡雋清咳了一聲,趙三思立馬又坐老實了,“朕是個言而有信之人,此回的事既然是交由陳愛卿負責,那他如何審,朕倒是不在乎這個過程的,朕只在乎結果。”
&esp;&esp;她話一落,陳明忠立馬接了口,“姜大人切莫同皇上去訴苦,此事若當真與姜大人沒有半點干係,到時下官自當負荊請罪。”
&esp;&esp;說罷,也不再給姜崇開口的餘地,他又再度開了口,讓人帶上了一對老夫妻。
&esp;&esp;人一上來,姜崇就慌了。
&esp;&esp;而那對老夫妻根本就不敢去看他,一上來就朝他跪了下來,“老爺,奴婢也是沒有辦法的……”
&esp;&esp;陳明忠醒木一派,“此乃案堂之上,不是給你們久別重逢的主僕敘舊的,今日皇上也在此,堂下這三人究竟有何關係,你須得老老實實說出來,不得半字參假。”
&esp;&esp;那對老夫妻身子顫抖,忙朝趙三思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少頃,那老婦才顫顫巍巍地抬頭看了一眼那刺客,神色一驚,在細看之下,看到那人眉心一顆小小的紅痣時,老淚倏然而下,“二少爺,多年不見,你如今都長這麼大了,要不是你和大少爺一樣,都……”
&esp;&esp;“哪來的瘋婆子,本少爺認識你?”那刺客抬眸,陰冷的眼眸顯出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來。
&esp;&esp;“二少爺,老奴是劉嬤嬤呀,當年你們兄弟胃口少,老爺請了兩個奶孃,但你們兄弟都只愛喝老奴的……”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說假話,這老婦又轉頭去看姜鳴,一對上姜家父子那同樣冷漠的眼神,她才驟然想起此刻的處境,又閉緊了嘴。
&esp;&esp;此情此景,在場的人其實都心底有數了。
&esp;&esp;陳明忠重新拍了醒木,目光直直看向那老婦,“你口中的大少爺可是姜家的大少爺?”
&esp;&esp;老婦遲疑了片刻,低下頭,聲音顫顫,“是……”
&esp;&esp;陳明忠厲聲打斷了她,“你撒謊,姜家二少爺明明是侍衛處的姜鳴。”
&esp;&esp;老婦身子一驚,很快又反駁道:“不對,當年夫人生他們兄弟時,老婦也在場,但他們兄弟是雙生子,生出來就如出一轍,老婦與其他人找了許久的區別,才告訴夫人,眉間有紅痣的是二少爺。”
&esp;&esp;陳明忠聞言,朝下面的守衛使了眼色,就立在刺客身旁的守衛捏著人的下巴仔細打量著,然後朝陳明忠回了話,“回大人,此人眉間確實有顆紅痣。”
&esp;&esp;陳明忠點了點頭,看向姜崇,“姜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你不僅捏造了你兩個兒子的出生,更是調換他們的身份,到底有何目的?嗯?”
&esp;&esp;他一句比一句有力,到了最後一句,更是揚聲質問,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