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顧夕照也不拒絕,微微擼了一截袖子,把自己最近的症狀說清楚了之後,就把手腕伸了過去,十分氣定神閒。
&esp;&esp;蟬兒在一旁卻替她著急,瞧著張太醫左手換了右手,反覆診來診去的,她更是著急。
&esp;&esp;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張太醫才鬆開顧夕照的手,垂眸問道,“夫人上回月事什麼時候來的?”
&esp;&esp;“嗯?”顧夕照不給蟬兒說話的機會,先是出聲,假裝愣了愣,隨即才一臉訝異,“張太醫若是不問起,我倒是忘了,上回月事好像是八月來著,蟬兒,是不是?”
&esp;&esp;蟬兒垂眸,“是,夫人上回月事是八月上旬來的。是奴婢疏忽,娘娘上月和這月沒來,都忘了請太醫瞧瞧了。”
&esp;&esp;張太醫神色緊繃,不由去看顧夕照,顧夕照也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張太醫這模樣,我倒是著急了,莫不是我身體當真不大好了。”
&esp;&esp;張太醫卻突然跪了下來,“微臣不敢說。”
&esp;&esp;李忠賢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張太醫儘管實話實說,奴才都急了。”
&esp;&esp;顧夕照也跟著道:“張太醫快些起來,您只管如實說就是。”
&esp;&esp;“夫人這脈象……倒是像雙身子的。”張太醫心中疑惑不解,但兩人都讓他實話實說,他也只能如實道,“但微臣才疏學淺,不敢獨自下定論。”
&esp;&esp;不同於李忠賢的喜上眉梢,旁邊的蟬兒也和張太醫一樣,又驚又慌,但瞧著李忠賢說了吉利話,也只好附和了一句,“奴婢恭喜夫人了。”
&esp;&esp;顧夕照抿著嘴,但唇角上揚,看著也像是壓抑著欣喜似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肚子,這才道:“你們莫歡喜早了,張太醫不是說了嗎,還不可下定論。”
&esp;&esp;李忠賢卻覺得是張太醫太過謹慎了,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又叮囑長樂宮的宮人細心照顧,這才帶著張太醫欲告退。
&esp;&esp;臨行前,顧夕照親手從衣袖內拿了兩個荷包搭賞給兩人,先給了李忠賢后,才看向張太醫,“若是真有皇兒了,往後勞駕張太醫的地方還多著,還望張太醫照拂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張太醫笑納。”
&esp;&esp;張太醫猶豫了許久,才接下了顧夕照的荷包,攥緊在手心,“夫人客氣了。”
&esp;&esp;把兩人送走之後,蟬兒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回來,把其他幾位宮人打發走了之後,確定四下沒有其他人了,這才小心地扶著顧夕照坐到了床上,一臉凝重,“夫人……宮中這麼多太醫,張太醫信的過,其他太醫怎麼辦?”
&esp;&esp;顧夕照佯裝一本正經:“我是真有孕了。”
&esp;&esp;蟬兒急的腦門冒汗,“夫人,奴婢跟您說正經的。”
&esp;&esp;顧夕照:“我也是正經的。”
&esp;&esp;蟬兒:“……”
&esp;&esp;和蟬兒同樣著急的還有張太醫,離開了長樂宮,回到承乾殿的一處臨時住所時——他作為小皇帝指定的太醫,這些日子自然就留在承乾宮的,就迫不及待地把顧夕照給的荷包拿了出來,開啟後,除了一顆金花生,還有一張小紙條。
&esp;&esp;他沒有理會那金花生,而是快速展開紙條,把上面的蠅頭小楷字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又趕緊把紙條燒了。
&esp;&esp;李忠賢也同樣得了一顆金花生,但荷包裡並沒有紙條,他樂顛顛地收了紙條,又跑去寢殿門口同趙三思說話了。
&esp;&esp;對比之前幾次,他今兒的聲音算最輕快的,“皇上,奴才有個關於顧夫人的好訊息要告訴您。”
&esp;&esp;趙三思對外雖然是不吃不喝,但蔡雋暗地裡讓段斐給她送了東西進去,她連吃了三日的饅頭,日子過的暗無天日,倒真把自己折騰地慘兮兮的,正躺在寢殿內望著房頂數羊。
&esp;&esp;聽到李忠賢這話了,眼神動了動,想裝作視而不見,但最終沒忍住,輕手輕腳地爬到了門邊,趴在門縫邊往外看,猶豫了好久才輕聲問了一句,“什麼好訊息?”
&esp;&esp;李忠賢注意到聲音從門縫底下傳出來的,趕緊也趴到了門縫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