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顧夕照突然就笑不出來了，“臣妾不是……”

&esp;&esp;“這麼硬，不能把皇后的牙磕壞了，皇后要吃，我給你嚼碎了，再餵給你吃。”

&esp;&esp;顧夕照喉嚨滑了一下，把嘴中的東西嚥了下去，“真甜。”

&esp;&esp;趙三思看了她一眼，又把自己的唇瓣湊了過去，“我這裡肯定更甜。”

&esp;&esp;顧夕照莞爾，鄭重其事地嚐了嚐她的唇瓣，“對，皇上更甜，最甜……”

&esp;&esp;趙三思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暗地裡抓住顧夕照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反覆吞著口水，過了好一會，才費力道：“皇后不多嘗幾口嗎？”

&esp;&esp;顧夕照看著她的桃花眼，看了許久，突然道：“讓林宛晴入宮，是因為林宛晴與寧太妃有些情意，她想要入宮。李漪漪自幼體弱，這些年來，全靠珍奇藥材吊著命。至於蘭香，後孃待她不好，入不了宮，怕也是會被她後孃那位蘭夫人隨意找戶人家許配了。”

&esp;&esp;“嗯？皇后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esp;&esp;“臣妾想告訴皇上，這些女人雖是臣妾替你選進來的，但臣妾從未想過把你推給她們。”

&esp;&esp;趙三思忽而笑了，“現在朕知道了。”

&esp;&esp;顧夕照伸出舌尖碰了碰她的唇瓣，“臣妾沒有世人說得那麼賢良淑德，也沒有那麼大方，只想這份甜，永遠都只屬於臣妾。”

&esp;&esp;“是屬於皇后的，一直都是，從前是，現在是，往後也是……”

&esp;&esp;那一夜，沉寂許久的長寧宮又點了一夜的燭燈，夜半的月和月半的風把從寢殿中傳出的低吟淺唱都氤氳出了暮秋的溫柔和香甜氣息。

&esp;&esp;嬋兒和珠兒一直打著熱水伺候在外，即使等候了大半夜，她們也不覺累。

&esp;&esp;對她們來說，她們這一生的榮華都寄託在長寧宮的這位主子上，皇后娘娘盛寵不衰，她們的日子才能一直這般安穩和美。

&esp;&esp;巴不得。

&esp;&esp;巴不得帝后永遠都這般好。

&esp;&esp;翌日，許久都不眉目傳情的帝后兩人又恢復成從前那般模樣，在一旁伺候的宮人都是笑而不語。

&esp;&esp;看不出有什麼大變化，但宮人在私底下又比以往要熱情活潑了許多。一群年歲大些的甚至在紅著臉嘀咕，“老祖宗說得沒錯，這夫妻之間，果然是床頭吵架床尾合，這帝后原來也是如此的……”

&esp;&esp;不只長寧宮的宮人感受到了久違的帝后和諧，朝臣上的臣子也覺察到了一些，這大半年來都是板著臉上朝的小皇帝日日都跟慾求不滿似的，常常一臉怨氣沖天。

&esp;&esp;今日上朝的小皇帝雖然黑眼圈深，聲音也怪怪的沙啞，但精神頭到時好的很，一上朝就開始了久違的秀皇后日常。

&esp;&esp;退朝後，朝臣才一臉恍然大悟：

&esp;&esp;“你們說，皇上這些日子陰陽怪氣的，原來是那等事不和啊？”

&esp;&esp;“我說這些日子上朝，總覺得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今兒看皇上又委婉地誇了皇后娘娘一番，這才想起來，皇上有些時日沒當著咱們的面誇娘娘了……”

&esp;&esp;“敢情皇上這些日子是和皇后娘娘鬧彆扭了？”

&esp;&esp;“但也沒聽宮中傳出什麼流言來，皇上差不多還是日日往長寧宮去……”

&esp;&esp;“這你就不懂了，這夫妻之道，日日歇在一處也未必那般好的……”

&esp;&esp;“王大人，你別賣關子了，說明白些。”

&esp;&esp;“你們沒瞧見今日皇上這神情，臉色泛白，眼皮發青，坐姿也沒以往那麼端正，今日一直都倚著龍椅，但眉眼裡都是一副饜足之態，可見……”

&esp;&esp;“可見什麼？”

&esp;&esp;“嗨，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譬如你夫人晚上盡心盡意地服侍了一整晚，你不是累也快活著？”

&esp;&esp;“哦呀哦呀……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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