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暗衛領命下去後,就派人易容混進了天牢。
&esp;&esp;昌平侯估計是真的怕夜場夢多,兩日後就有殺手混進了天牢,準備殺人滅口,暗衛一面把天牢的守衛引來,一面將還有一口氣的莫暉望帶出了天牢,同時把一具替身放在了天牢中。
&esp;&esp;當日下午,莫暉望被人暗殺在天牢中的訊息就傳了出去。原本要逐漸平息下去的皇陵被盜一案,朝臣又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來。
&esp;&esp;昌平侯聽聞此訊息時,一張臉黑沉地猙獰,對著前來報信的人一陣怒斥,“沒用的東西,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莫暉望一死,只怕朝中都會覺得他背後還有人。”
&esp;&esp;被他罵了一通的黑衣人自知此事辦砸了,也不敢搭腔。
&esp;&esp;昌平侯罵罵咧咧了片刻,端起茶盞連喝了兩口,神情才緩和了不少,“盯緊了雲松道觀,千萬不能讓那女人知曉了這個訊息。”
&esp;&esp;黑衣人立馬躬身應道:“自楚姬回來,卑職就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她,她也甚少下山。”
&esp;&esp;昌平侯總覺得心神不寧,“派人給皇后送訊息,讓她最近多注意宮中的動向,一有訊息,及時來報。”
&esp;&esp;莫暉望一死,皇陵被盜一案雖然更加撲朔迷離,但死無對證,更是無從查起。
&esp;&esp;另一廂,莫暉望人雖救下來了,但傷太深了,昏睡了大半個月才醒來,醒來之後,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失憶了,不管暗衛如何問,他都是一臉茫然。
&esp;&esp;費了這麼大功夫,結果救下一個廢人,這些暗衛的心情可想而知,要不是顧夕照攔著,估計莫暉望是真死了。
&esp;&esp;皇陵被盜一案,折騰了半年依舊沒有眉目,除了大理寺卿和衛尋對此事已經鍥而不捨,其他朝臣的心神也慢慢放到了其他瑣事上。
&esp;&esp;比如皇嗣一事上。
&esp;&esp;轉眼,帝后大婚就一年有餘了,皇后一人雨露均霑,可肚子卻遲遲不見動靜,一些大臣不免著急起來,明面上是說子嗣問題,實際上又是在攛掇趙三思廣納後宮。
&esp;&esp;趙三思只想要皇后獨沾雨露的心如磐石一樣無轉移,心想這事只要自己不予理會,朝臣總該看出她的態度,逼到最後定是不了了之。
&esp;&esp;然而,事情並沒有如她所願,朝臣對其他事不執著,但對她的家務事就份外執著,最後連她最敬重的丞相也跟著反水,雖然朝堂上給她留了點面子,不跟著瞎湊熱鬧,但私底下沒少攛掇她趕緊納些后妃造娃娃。
&esp;&esp;當然,丞相的攛掇倒也沒有和朝臣那樣,開門見山地勸,而是利誘,用他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利誘,騙她趕緊造孩子。
&esp;&esp;“皇上,臣跟您說,這女人懷孕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就拿賤內來說,當時太醫診出了兩月的喜脈時,臣是一點都不信,你說肚子還是平坦坦的,怎麼就像裝了個娃娃的?可到了如今,那肚皮就跟吹氣似兒的鼓,臣有時摸一摸,那小崽子還能踢臣了……”
&esp;&esp;一向高冷的丞相自打他夫人有孕之後,高冷什麼的,早就崩得一塌糊塗了。
&esp;&esp;趙三思冷眼看著他眉飛色舞地炫耀完,末了,神色平靜道:“這話,朕已經聽丞相說了十八遍了。”
&esp;&esp;蔡雋有些不大好意思,瞧著趙三思面色不善,又趕緊斂了笑,“皇上,你要體諒臣,臣十五成親,與臣同時成親的那一批人,據永安老宅送來的訊息,臣對面的那個蔡二虎,人家都要當爺爺了,結果臣卻……”
&esp;&esp;蔡雋邊說還邊抹起了眼淚,“皇上,總之您不明白臣這種‘老來得子’的欣喜的。”
&esp;&esp;趙三思看著他假惺惺的做派,嘴角抽了抽,繼而依舊神色淡淡道:“哦。朕還年輕,確實不懂。”
&esp;&esp;蔡雋一噎,眼角的虛淚一抹,又開始去攛掇,“皇上,臣同您說,這小娃娃當真是可愛。您就要趁著年輕,多生幾個,您要是怕皇后吃不消,多納幾個妃嬪進來,到時皇上沒準能一年抱三,三年抱十……”
&esp;&esp;趙三思:“……丞相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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