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嵩山派一行人夜宿在一座破廟裡。
丁勉看著費彬和陸柏的傷勢,心中有些不安。
林震南夫婦被幾個嵩山弟子看管著,神情憔悴。
真希望快點回到嵩山派。
餘滄海抓走林震南夫婦,大半個江湖都知道了。
他被周禮殺死後,林震南自然就落在嵩山派手裡。
那幾個妄圖反抗的青城弟子,一併被丁勉送去陪了餘矮子。
只是林震南雖然武藝稀疏,嘴卻很硬,死活不肯吐露辟邪劍譜的訣竅。
丁勉暫時沒有好辦法,打算回到嵩山再說。
火光不時在他臉上搖曳。
突然,一陣輕微的風聲響起。
一個身影猶如鬼魅般從黑夜裡竄出,直取熟睡的嵩山弟子。
“警戒!”
丁勉怒吼一聲,提掌迎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與嵩山派作對。
嵩山弟子紛紛醒來,他們訓練有素,見有敵人來襲,也不慌亂,結成劍陣,攻向來人。
來人不與他們正面對抗,嘿嘿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
丁勉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對嵩山弟子喝道:“快躲開!”
一道巨臭無比的毒液從瓶中灑出。
丁勉左手拉著費彬,右手拖著陸柏,猛地向後退,躲在一根柱子後面。
毒液濺射到石柱,冒出“滋滋”的聲響,可見毒性劇烈無比。
丁勉暗自慶幸自己發現得早,救出了兩個師弟。
那些普通的嵩山弟子就沒那麼好的身手了。
毒液灑出的一瞬間,他們就紛紛中招。
杏黃色的衣服根本擋不住毒液的侵蝕,很快進入到他們的面板。
不多時,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渾身抽搐。
“木高峰!”
丁勉怒意大熾,臉都氣變形了。
嵩山派共出來十幾個二代弟子,完好的沒兩個了。
“正是駝子。早就聽聞嵩山弟子訓練有素,果然名不虛傳。還好駝子會配些毒藥,不然還真不敢來呢。”
木高峰說完,不免有些得意,又嘿嘿笑了兩聲。
“你暗中偷襲,是何居心?”
丁勉忌憚他身上的毒藥,不敢貿然動手。
“沒有便宜的買賣,駝子從來不會做。只要丁大俠交出林震南夫婦兩人,駝子絕不打擾。”
木高峰總算說出來意。
“你要人就要人,為何下毒手害我嵩山弟子?”
“我怕丁大俠不願意,”木高峰道,“先讓你們看看駝子的實力。”
丁勉差點被他氣死。
“師兄,木高峰殺我嵩山弟子,罪不容恕。不如我們合力拿下他。”
費彬斷掉的手臂已經包紮好,只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不錯,我們嵩山派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必須殺他。”
陸柏也介面說道。
木高峰狡猾的眼神不停打量著陸費兩人,見他們果然身受重傷,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早就聽說嵩山派在衡山折戟沉沙,三大太保傷了兩位。
本來不想招惹嵩山派,奈何林震南在他們手上。
怕不是丁勉的對手,調製劇烈毒藥,就為了這一刻。
“駝子自然不願惹上嵩山派這個大敵……”木高峰眼珠一轉,“不如你們交出林震南夫婦,駝子就此退去,豈不兩全其美?”
“給了你,你又能走多遠?”
丁勉心想,果然是林氏夫婦招來的禍患。
“那就不勞丁大俠費心了,駝子自然有辦法。”
“你就不怕我們嵩山派追殺?”
“駝子長居塞北,左掌門的手恐怕伸不了那麼遠吧?”
丁勉心裡一沉,木高峰連退路都想好了,今日恐怕還是要做過一場。
“二位師弟,你們傷勢未愈,先替我掠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木高峰的驚人絕藝。”
陸柏與費彬也知道現在不宜動手,雙雙往後退了一步。
“正有此意。”
木高峰亦知想要輕鬆獲得林氏夫婦,根本沒有可能。
丁勉身形一閃,如閃電般衝向木高峰。
木高峰毫不畏懼,側身躲開丁勉正面攻擊,反手也是一掌拍出。
兩股強大的掌力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