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彬右手握住左手手臂,慘叫著後退。
丁勉嚇了一跳,看清費彬的情況後,對周禮更是痛恨。
另一邊,陸柏被天門道長打了一掌,倉皇退下。
好在天門道長見徒弟毫髮無損,因此才手下留情。
不然,陸柏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此刻,他也失去戰鬥力了。
先是餘滄海退出戰團,又有費彬斷手,最後陸柏受傷,嵩山派已無力再戰。
“泰山派,很好,我嵩山派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唯一完好的丁勉眼底寒芒一閃。
“有什麼招式,老道我都接著。”
天門道長很是光棍,事已至此,得罪了就是得罪了。
難道左冷禪還敢明目張膽打上泰山不成?
“嵩山弟子聽令,劉正風家眷,一個不留!”
丁勉心知不僅沒完成左師兄的計劃,更是折損費彬,不做些什麼,怎麼回去交差。
嵩山弟子見己方師叔師伯一個個無力再戰,心頭的憤懣無以復加。
當即要殺劉正風家眷洩憤。
“丁勉,若他們敢下手,你們嵩山弟子一個都走不掉,我說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若是還讓嵩山派殺光劉正風家眷,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周禮這句話說出口,嵩山弟子舉起的劍停在半空。
他們不怕死,可三位太保不能死。
“你敢!”
丁勉不知道周禮哪裡來的膽子,可他從開始一直維護衡山派,直到現在也沒有變過。
“我為什麼不敢?”
周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趁此良機一舉除掉三位嵩山太保,他不是沒想過。
但那樣做無疑與左冷禪公然作對,到時候親自打上泰山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泰山內訌還沒解決,實在不宜豎此大敵。
丁勉不敢賭,自己幾人身死是小,壞了左師兄圖謀是大。
群雄哪裡知道今日竟看了場五嶽派的內訌,內心覺著來衡山一趟真是值了。
他們也想看看嵩山派如何收場。
一時,殿內氣氛無比嚴肅。
“劉正風保不住朋友,更加護不住家人,同仁也被拉下水,真是死有餘辜。”
劉正風橫劍立脖:“曲兄,這江湖太骯髒,劉正風先走一步!”
“好,你我相交,貴在知心。”曲陽老淚縱橫,“我隨後就來。”
“劉賢弟!”
“劉師兄!”
“師父!”
……
眾人急忙呼喊,怎奈劉正風死意已決,用力一割,自刎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