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劉正風又是誰。
他感謝天門師徒出手援助,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周禮被兩人圍攻。
陸柏看著眼前的劉正風,頭痛不已。
如今三對三,費彬與周禮打鬥正酣,暫時看不出勝敗。
丁勉對上天門道長,八成會落敗。
自己雖然勝過劉正風,那也是數百招之後了。
兩邊成算五五開。
“著!”
只聽周禮喊了一聲,對戰的兩人急速分開。
周禮挽了一個劍花,回劍入鞘。
費彬臉色難看,用手撥了撥腋下衣襟,那裡有一道三尺長的口子。
要不是他反應快,只怕已經受傷。
好小子,年紀輕輕,武功竟然這般高明,若再有幾年,還能了得?
這是一個變數。
等下定要飛鴿傳書左師兄,請他早作準備。
譁!
在座群雄哪一個沒點年紀,眼見周禮一對一斗敗費彬,無不咋舌。
早先聽說他生擒田伯光,鬥敗餘滄海,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心中難免不信。
料想一個泰山三代弟子,能有多厲害。
不過是五嶽派合夥為那個新人造勢罷了。
此刻只剩下震驚了。
回去後必得交代門中弟子,不得招惹這般煞星,免得惹禍上門。
他可是連嵩山派的弟子都敢殺!
特別是嶽不群,內心更是百感交集。
周禮敢挺身直面嵩山,這是他一直想做但沒敢做的事情。
說不得以後要與這小子多親近親近。
拉攏了他,就拉攏了泰山派。
在嵩山派倒臺之前。
唯有林平之,心裡隱隱將周禮升級為偶像。
不拘凡俗,不畏強權,單人只劍,只為了心中的公理。
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卻敢做好多老傢伙不敢做的事情。
不拿他當偶像,難道拿華山派那個醉鬼嗎?
“多謝周師侄和天門師兄援手,劉正風銘感五內。”
劉正風剛才還感嘆世情涼薄,現在立即就不這麼認為了。
“老道只是見不得有人欺負我徒弟。”
天門道長臉一沉,他對劉正風死不悔改的性子一點也看不慣。
若不是在這個場景,少不得要教他做人。
劉正風訕笑,知己相交,志趣高潔,豈是你等碌碌之輩能懂?
“好啊,衡山派和泰山派都要背離五嶽盟約嗎?那這令旗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費彬心中有氣,拿出五嶽令旗就要折斷。
“費師兄且慢!”
定逸師太連忙制止。
魔教勢大,五嶽派任何一個都不能單獨抗衡,合作是眾望所歸。
若費彬當眾折斷令旗,不等魔教打來,內部先起一波紛爭。
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
“師太,不是我想這樣做,而是有人逼我不得不這麼做。”
費彬冷笑,現在只有定逸師太和嶽不群沒有站隊,他必須將兩人逼過來。
此計一旦成功,管教衡山和泰山一蹶不振。
到時候,左師兄攜三派之力,碾壓華山和衡山,真正做到五嶽一統。
“怎會發展到這般境地?”
定逸師太不想插手幾人的爭鬥,又不願盟約破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周禮不顧同門情誼,擅殺我嵩山弟子,必須將他拿下請左師兄處置。”
“你們嵩山弟子殺我劉正風母親,又是什麼說法?”
劉正風對他怒目而視。
“你劉正風不過是魔教安插在衡山的一條狗,你的母親,自然也是魔教的人。我嵩山弟子除魔衛道,有什麼不對?”
費彬詭辯道。
劉正風的母親,老婦人一個,哪裡跟魔教扯得上關係。
“所以,你們凶神惡煞的弟子反倒是好人咯?”
周禮聽著他的話,實在覺得刺耳。
“周禮,不要以為你有點武功就可以與嵩山作對,左盟主不是你可以想象的。若你此時束手就擒,我可以請左師兄法外開恩,免你死罪。”
費彬敗了還如此大言不慚,嵩山派的實力給了他很大的底氣。
“束手就擒?你們也配!”
周禮拿眼掃視了三人一番,輕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