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雖是總舵所在,但底下也有許許多多的掛袋弟子。
他們根據袋子的多少安排職務。
像光頭張這種四袋弟子,就不過是個小頭目,分管一條街。
很像香江電影中的爛仔。
在他之上是一個七袋弟子。
做到這一步,可以安排到外地做一個有實權的分舵舵主了。
光頭張硬氣的源頭正是這個,因為這個七袋弟子手底下有十幾個五六袋弟子,十幾號三四袋弟子,再加一些閒散人員,說一句兵強馬壯沒有問題。
他巴不得周禮闖上門,然後不敵被抓,他好報仇。
儘管被周禮一路拖行,命都快斷半條,光頭張眼中的恨意絲毫沒有減半分。
“就是這裡?”
周禮看著眼前偌大的宅子,不太敢相信。
你們不是丐幫嗎?
住這麼大的宅子像話嗎?
不過,這也是自己來這邊的目的。
他們越是奢侈,殺起來就越沒有心理負擔。
“來人啊,敵人打上門來了!”
光頭張一聲怒喝。
宅子裡頓時衝出十幾個衣著打著補丁的壯漢。
“是誰打上門?真是找死!”
為首的壯漢定睛一看,怎麼是個富家公子?
他手上拖著的人是……光頭張?
“就是他!”
光頭張一指周禮,“盧爺,這個人說要找我們丐幫麻煩。還將我的腿打斷,我的兩個手下也被他殺了,請盧爺為我做主啊。”
盧爺眉頭緊鎖,他不是傻瓜。
聽光頭張這麼一說,他就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初入江湖的愣頭青,就是特地來找茬的。
“敢問兄弟怎麼稱呼?”
“怎麼?盤問我的來歷啊?”
周禮哪能不知道他的打算。
若是無名小卒且沒有師承,打死了事。
若是大有來頭,那不必說,以禮相待。
“不敢,只是怕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盧爺拱手道。
光頭張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我是讓你打死他,不是讓你出來套交情的。
“盧爺……”
“閉嘴!”
盧爺沒好氣打斷他。
肯定又是這廝在外面惹來的麻煩。
解決了眼前這事,必定讓他嚐嚐家法的滋味。
現在這個當口,能隨便招惹外人嗎?
“誰跟你是自家人?!”
周禮直接一腳踹在光頭張心口,將他踢飛五米遠。
身體在街上滾了幾滾,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乞丐身上真髒。
周禮嫌惡地用錦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哦?那朋友就是存心來找茬的了?”盧爺臉色一沉。
他已經夠給眼前的人面子了。
按照往日的脾氣,早就呼喚小弟打過去了。
如不是幫主吩咐,最近不得隨便惹事,他才不會這般忍氣吞聲呢。
“此人眼見我孤身一人,意圖謀財害命,這筆賬怎麼算?”
周禮存心來找茬,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可他現在已經死了,朋友的仇也算報了。”
盧爺倒不是可惜光頭張的死亡,只想快點打發眼前的人走。
“不,他是死了。可是給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損失,還有……”
周禮朝身後喊道,“你們四個過來。”
大牛和三個小乞丐跟了周禮一路,見他喊自己,又看著眼前的大宅子,一時不敢現身。
“怕什麼?有什麼事我給你們撐腰。”
周禮原不想管太多,但他們既然一路跟上來,還是救一救吧。
大牛幾人這才不情不願走了出來。
盧爺定睛一看,哪裡來的小乞丐?
“他們是?”
周禮拉著大牛冰冷的手,渡了一絲真氣過去,暖洋洋的感覺頓時縈繞弱小的身體。
其餘三人也是如法炮製。
“好暖和呀!”
最小的乞丐迷迷糊糊說了一句。
“哦?他們是我徒弟。”
周禮說了一句,當即轉變了臉色,指著幾人的傷處,“你看看,你的手下把我徒弟打成什麼樣子了?”
盧爺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