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禮簡直欺人太甚!我巨鯨幫怎麼說也是江南大派,卻被他呼來喚去,丟盡顏面!”
麥如淵等周禮走了,氣的拿起一個青花瓷杯狠狠砸在地上。
他是巨鯨幫少幫主,平日去哪裡不受人尊敬,哪像今天,還被父親呵斥。
“砰!”
破碎的瓷片飛的滿地都是。
僕人們見少幫主大發脾氣,不敢過來收拾。
麥成空心痛不已,這個敗家仔,又砸了幾十兩銀子。
“爹,你也太過懼怕那個周禮,搞得我們像他泰山派的小弟似的。”
“你懂什麼!”
麥成空臉色一板,“泰山派雖然也是大派,但老爹還是有應對的本事。”
“但周禮此人,一直橫行無忌,武功又高,實在招惹不得呀。”
“那就去泰山找天門道長要個公道,若是不行,就去找嵩山左盟主,我不信沒人制得了他!”
麥如淵說起這點,眼睛一亮,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
“閉嘴!田伯光是何等人物?餘滄海是何等人物?費彬又是何等人物?”
“我們一個都招惹不得,更不必說任我行了。”
“你說我該不該怕?我巴結還來不及呢。”
“還有,他殺了潘吼,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雖然他根本沒這個意思。”
“以後,我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誹謗他的話。”
“我聽說他脾氣不好。現在他有求於我們,所以姿態低了一點,但這不是我們可以拿捏他的理由。”
麥成空知道兒子不服氣,只能苦口婆心勸誡於他。
省得那天得罪了人,被人幹掉了。
“他還真能殺了我不成?”
麥如淵顯然沒將父親的話聽進去。
“混賬!立即給我回房反省三日。”
麥成空氣不打一處來,說了半天白說了。
……
“麥大,你覺得麥成空會不會真心做這件事情?”
出了巨鯨幫,周禮看著跟在身後的麥大,想要考考他。
組建勢力,武功是一方面,能力是另一方面。
不然只能做個打手。
如今的麥大已經褪去乞丐裝扮,髮髻一挽,青衫一穿,還真有點紹興師爺的意思。
若是拿個摺扇,就更像了。
“我覺得他會。”
麥大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何以見得?”
“師父武功卓絕是一方面,攜帶大義是另一方面,麥成空只能討好。”
“不是委曲求全以便日後反覆?”
“徒兒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麥大雖然還不會武功,但他流落街頭多年,懂得人心莫測。
若巨鯨幫真有反覆的那天,不用周禮動手,自己也會將他滅了。
周禮點點頭,麥大還年輕,見識有限,有這個決心就好。
全然忘記了,他比麥大大不了幾歲。
“我交給你的那些東西,都記住了吧?”
周禮突然駐足。
“都記住了。”
麥大意識到周禮要傳他真正的武功了。
這一天終於來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周禮再次提醒他。
“徒兒絕不後悔!”
麥大吃了秤砣鐵了心。
與心中不停燃燒的仇恨比起來,身體的些許傷痛算什麼。
不就是自宮嗎?
“好,我們先去藥店買點藥。,再給你請個大夫。”
周禮不再勸他。
有些人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走下去。
……
年過半百的老大夫揹著醫箱,出來清洗染了血跡的雙手。
周禮遞上診金:“大夫,人怎麼樣了?”
老大夫說道:“傷口已經處理乾淨,人也睡了。”
“那就好。”
周禮心中也是佩服,那一坨說割了就割了。
這徒弟真是個狠人。
“不過,說起來,裡面的小哥是老朽見過意志最為堅定的人,全程一聲也沒吭,若不是被子都被他咬爛了,還以為他撐不過去了呢。”
“以後得按時上藥,免得留下後遺症。”
老大夫絮絮叨叨說完這些,揹著醫箱走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