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小子,認命吧!哈哈……”
任我行猖狂笑著。
在他眼裡,周禮插翅難逃。
即使自己身死當場,也值得。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會吸星大法?”
周禮終於啟動了他的底牌,身體裡湧現一股比任我行更加強大的漩渦,源源不絕地回流自身的玉皇劍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任我行意識到不好,急忙阻止。
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哪比得上週禮烈陽高照。
不僅如此,就是他自身的內力,也被玉皇劍氣裹挾了回來,不停地衝刷著周禮原本就很寬的經脈。
感受著經脈內充盈的真氣,周禮甚至覺得天下第一也不過爾爾的錯覺來。
不過玉皇劍氣顯然看不上任我行駁雜的內力,一直想將他們驅出周禮的身體,只是少了一個宣洩口。
終於,向問天的刀已至。
那就不必等了。
周禮後背似乎長了眼睛,他一把推開破敗的任我行,這一過程中,體內駁雜的真氣似乎找到發洩的物件,一股腦撞向任我行。
任我行像個斷線風箏,再也沒有任何抵抗之力,飛出去老遠,重重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接著往後猛地撞進向問天懷中,一把扯住他的左手,剩餘的真氣再無顧忌,噴湧而出。
可憐向問天還以為有便宜可佔,誰知立馬成為周禮的獵物。
任我行一生的真氣何其龐大,雖然之前耗費很多,可是剩餘的部分也不是向問天能夠承受的。
何況,他本就有傷在身。
向問天不像周禮天賦異稟,也沒有學習吸星大法,面臨洶湧的真氣,只做了象徵性的抵抗,全身的經脈就被佔領,被破壞。
周禮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只顧著將體內駁雜的真氣釋放出去。
沒過多久,向問天經脈盡斷,渾身上下像是被人開了口子,血液飛濺而出。
“爹!向叔叔!”
任盈盈出離憤怒,聲嘶力竭喊道。
前有任我行生死未卜,後面又是向問天宛如洩了氣的皮球,難逃一死。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絕不會去招惹周禮這個煞星。
可惜沒有如果。
她現在只想報仇,哪怕世界毀滅也在所不惜。
周禮一腳踹開向問天。
此人,也是幫兇,死了正好。
撿起插在地上的清泉,一步一步朝著任盈盈走去。
“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任盈盈,很快就輪到你了。”
周禮此刻彷彿一個大boSS。
任盈盈緊握長短雙劍,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死死盯著周禮。
“別這麼看我……第一次接觸,你就心懷鬼胎,更別說,為了救出任我行,死了多少人。你自己的屬下就算了,普通人你也要牽扯進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周禮挺身就刺,這個狠毒的女人終於要死了。
“不要傷害盈盈。”
關鍵時刻,令狐沖終於完成蛻變,飛身過來,一把拉開任盈盈,躲過了周禮志在必得的一劍。
他吸乾十多個魔教長老的內功,感到身體充滿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好。
此刻,他有信心殺了周禮。
“早知道就不說那麼多話了……”
周禮暗暗嘟囔。
不過,無論如何,想要殺任盈盈,都必須過令狐沖這一關。
現在也不錯。
只有將這對狗男女一起殺掉,世界才會清淨。
“衝哥,用這把劍殺了周禮,為我爹和向叔叔報仇。”
任盈盈對周禮恨之入骨,她清楚周禮手上是一把寶劍,害怕令狐沖吃虧,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遞給他。
“好,我這就殺了他,替你父親和向大哥報仇!”
令狐沖接過利劍,心中殺機四溢。
任教主多好的人,傳他武功,真正把他當了女婿,可是被周禮殺了。
向大哥多好的人,既忠心又講義氣,還是被周禮殺了。
如今就連柔弱無力的盈盈他也要殺,這是什麼狗屁正道?
若正道都是這樣的人,那我寧願加入魔教。
蛻變的不止令狐沖的武功,還有他的靈魂。
“嘖嘖,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家裡的飯不吃,別人稍微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