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豈能胡亂殺人,周施主莫要為難老僧了。”
方性拒絕得很乾脆。
臉上一片祥和之色,似乎真的不想殺人。
“哦?那麼大師來此是為了什麼?”
周禮可不相信他們真的慈悲為懷,憐憫眾生。
就任盈盈做的那些事情,少林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才入場,恐怕是另有算計。
“任盈盈施主殺害我少林弟子多名,罪孽深重,方證師兄讓我將她押解回寺,日日誦經百遍,化解心中戾氣。”
方性不急不躁說道。
“任盈盈殺害貴寺那麼多弟子,如今更是將百姓當作炮灰,大師竟然還能容忍?”
“上天有好生之德,諸般因果都是因任我行而起,如今他身死道消,孽債已償,豈能趕盡殺絕?”
“大師果然心善。”
周禮絕對不相信他的鬼話。
“若大師要抓盈盈回少林,便連我令狐沖一起抓了吧。”
令狐沖眼含悲憤,若是任盈盈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令狐施主當真要負隅頑抗?”
“誰要抓盈盈,誰就是我令狐沖的敵人。”
令狐沖握緊任盈盈的短劍,態度堅定。
“令狐施主助紂為虐已是不該,還要包庇兇手,那就不要怪老僧不留情面了。”
方形大師白眉白鬚無風自動,盡顯高人風範。
但見他抬手就是少林絕技多羅葉指,點向令狐沖百匯,出招既快又穩。
令狐沖實在憋屈,前腳剛與周禮對戰,立即又要面對少林高僧。
他體內還有周禮的真氣未被清除,倒有些束手束腳。
周禮對這一切喜聞樂見。
有少林高僧出手拿下兩人,最好不過。
這名門正派的招牌,果真還有點用。
“令狐施主,若你再冥頑不靈,強與老衲交手,說不得任盈盈施主便要魂歸地府了。”
原來,方性大師在與令狐沖交手的時候,其他的四個僧人已經拿住了任盈盈。
令狐沖回頭一看,只能放下兵刃。
“想不到少林高僧,也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
方性大師當做聽不到令狐沖的譏諷:“令狐施主劍法高深,老衲深知不是對手,只能出此下策。”
手指急點令狐沖身上穴道,讓他不能動彈。
令狐沖當然不服,破口大罵。
被周禮打敗那是技不如人,被和尚以人質要挾,確實憋屈。
方性大師只當他的話是耳旁風:“老衲這就押解兩人回寺,就不打擾周施主了。”
“大師慢走。”
周禮目送幾人身影消失,心中不住猜測少林的意圖。
真要殺令狐沖與任盈盈,現在就可以殺,何必多此一舉扭送少林?
莫不是……
想保住他們?
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如附骨之蛆,縈繞不去。
是了,自己殺掉任我行,武功已經超出少林的預計,他們害怕自己是下一個左冷禪。
泰山派是下一個嵩山派。
便提前救走令狐沖,給自己樹一個大敵。
而任盈盈,則是他們控制令狐沖的一個最重要的籌碼。
好一個少林寺,好一個方證和尚。
跟我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
周禮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
在笑傲的世界裡,他一貫以最壞的打算揣測人心。
我們走著瞧。
周禮目光閃爍。
若不是現在功力不濟,再加上受傷,必定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去。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當務之急是修養傷勢,恢復功力。
周禮身形一閃,也消失在梅莊邊上 。
……
“師父師父!天大的好事啊。”
泰山玉皇大殿,遲百城急匆匆跑進來,打斷天門道長的冥想。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天門道長厲聲呵斥,哪有半點大弟子的沉穩,讓那些師弟師妹看到,有何威信可言?
遲百城聽了,連忙收攝腳步,望著天門道長欲言又止。
“何事?”
遲百城眉飛色舞道:“小師弟於西湖梅莊,斬殺魔教上代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