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他縱身一躍,三下兩下就到了任我行跟前,輕身功夫極為不俗。
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魔教舵主之位,自然有獨到之處。
他深吸一口氣,匹練的刀光朝任我行當頭砍去。
任我行,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
“不知死活的東西!”
任我行淡淡說了一聲。
這種貨色竟然也敢小瞧於他。
右手一抓,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掌心傳來,那舵主身在空中,根本借不了力,一把被他抓在手心。。
渾身的內力像是開啟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順著任我行的掌心流去。
“吸星大法?不要!”
那舵主終於色變,但他渾身癱軟,根本做不了任何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內力流失。
沒多久,任我行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渾身通透,就是臉上也浮現了一點血色。
他扔垃圾一樣,將那個舵主扔出,舔了舔嘴唇,顯得意猶未盡。
“還遠遠不夠啊。”
他出場就輕鬆殺死一位舵主,剩餘的長老皆有懼色。
人的影樹的皮,吸星大法果真名不虛傳。
童百熊卻絲毫不怕:“任我行,你的吸星大法退步了啊,跟你的人一樣,不知道還有當年幾成功力。”
“童百熊,你還真是東方不敗的一條好狗!”
任我行做教主的時候,說一不二,哪像現在這樣,阿貓阿狗都敢跳到臉上來了。
十多年沒有出世,看來,這個江湖已經忘掉任某的威名,是時候讓他們恐懼了。
就從眼前這幫叛賊開始!
“十多年前,東方教主能夠關押你,現在也是一樣!”
童百熊原先也是任我行的屬下,對他的殘暴耳聞目睹,嘴上輕視,心中卻十分小心。
縱使任我行十多年功力不得寸進,他也不是對手。
“是嗎?”
任我行狐疑地四處打量:“怎麼東方不敗沒來嗎?”
“殺你,還不用教主親自出手!”
童百熊嘴角上揚,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蔑視,毫不掩飾地對任我行的輕蔑之情。
任我行聞言大怒。
被東方不敗打敗囚禁,是他一生的恥辱。
在牢獄中日日彌補吸星大法的不足,如今終於功成,就想著一雪前恥。
沒想到東方不敗竟然連面都不露,只派了幾個屬下過來。
如此小瞧於他,實在難以忍受。
“若你們識相點,主動投降,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你不配讓我們效忠。”
“童百熊,我要拿著你的人頭去找東方不敗報仇。”
兩人話不投機,下一刻就要動手。
“任我行,你以為我沒有準備嗎?來人!”
童百熊一聲令下,百多位魔教弟子從背後拿出手弩,對準任我行一行人。
周禮在樹後看得好笑,當初任盈盈這麼對自己,現在也被人這般對待,真是報應不爽。
不過,他暫時不準備看下去了。
這兩幫人,想要分出勝負,沒那麼快。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趁著雙方的目光都被吸引,悄咪咪下了樹,往梅莊方向過去。
沒錯,他就是要去拿任我行刻在地牢,沒有隱患的吸星大法。
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梅莊內躺著兩具屍體。
應該是自戕的黃鐘公與貪婪的黑白子。
黑白子不必說,小人一個。
但黃鐘公是真正的隱士高人,可惜……
他的無形七絃劍,是笑傲裡面少有的音功法門,這下徹底失傳。
周禮不多作停留,很快找到黃鐘公的居所,掀開床上的被褥,揭起床板,下面有一塊銅板。
握住銅環用力一扯,露出一個方洞來。
順著方洞而下,卻是一個地道,兩邊牆壁上點著油燈。
再沿著斜坡走了數百丈,面前是一扇大鐵門。
鐵門向兩邊開啟,裡面空無一人,顯然是任我行已經脫困,這裡沒人守護。
兜兜轉轉再走了一會,終於來到一間密室。
將鐵板床上的枯草一把撥開,赫然寫著“我行被困”四個大字。
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