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沙天江在自己家裡被殺了?”
左冷禪得到訊息的時候一臉震驚,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還在嵩山向他彙報事情的師弟真的死了。
連寒冰真氣也顧不上修煉,連忙召集剩下的太保商議對策。
除了死去的四人,餘下的都集合在嵩山大廳。
“僅僅一個月左右,我們就損失了四名師兄弟,你們各自都有什麼辦法?”
左冷禪的聲音冰冷地像他的真氣,能夠將人凍僵。
九位太保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的武功要麼是左冷禪教的,要麼是被打服收進嵩山的,天然對他有敬畏感。
這一刻,左師兄動了殺心。
“怎麼,啞巴了?死的可是你們的手足兄弟!”
左冷禪憤怒地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碎掉的木屑四處紛飛,深深扎進地磚,上面竟然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白霜。
左師兄的寒冰真氣越發精進了。
“左師兄放心,我必殺之而後快!”
九曲劍鍾鎮沉聲答道。
其他太保也是這個想法。
左冷禪臉色稍霽,這才是我嵩山的好兒郎。
“很明顯,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嵩山。查出對方來歷沒有?”
白頭仙翁卜沉說道:“我仔細檢視過沙師弟身上的傷口,他死於青城劍法之下。”
“青城派?”
左冷禪皺眉,他們有這個膽子嗎?
“應該不是青城派的人做的,餘滄海已死,其他的青城高手沒有在嵩山活動的痕跡,必然有人栽贓嫁禍。”
樂厚一向負責打探各派訊息,此番沙天江被人悄無聲息殺害,他最為愧疚。
“那麼,你認為是誰?”
左冷禪再度問道。
樂厚硬著頭皮說道:“能有如此實力的,恐怕是魔教的人。”
“好一個魔教的人!”左冷禪怒斥道,“被人摸到家門口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非得讓人打上嵩山啊?”
樂厚後背汗如泉湧,一句也不敢反駁。
“我不認為是魔教的人。”
湯英鶚此時說道,他是嵩山派副掌門,為人足智多謀,是左冷禪的左右手。
“說說你的理由。”左冷禪道。
“第一,魔教是我們重點盯防的物件,不可能有高手悄無聲息來到嵩山而不被樂師弟察覺。”
湯英鶚說完這句話,樂厚朝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左冷禪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沒有制止,繼續問道:“還有呢?”
“第二,就像樂厚師弟說的,來人明顯是嫁禍給青城派。據我所知,魔教沒有善使青城劍法的高手。”
“第三,東方不敗這幾年將教內大權全部交予楊蓮亭之後,便沒了訊息。而楊蓮亭此人權欲極重,一直在魔教消滅不服他的人,沒有精力再對付我們。”
湯英鶚說的這幾條有理有據,左冷禪也不由得相信。
“那麼,你認為會是誰?”
“誰殺了丁勉陸柏師兄,誰就是兇手!”
“好,左某也是這麼認為的。”
左冷禪突然露出森然的眼神:“有一股反對嵩山派的力量正在針對我們,欲斷左某手足,讓嵩山派做沒牙的老虎。可他們忘了,老虎怒極了,是要殺人的。”
“有可能是少林,有可能是武當,也有可能就是五嶽派裡面的人。”
左冷禪不愧是優秀的野心家,單憑猜測就知道兇手。
“少林武當自不必說,左某總有一天要他們還回來。”
“可若是其他四派的人,只有泰山華山有這個可能。”
樂厚問道:“衡山和恆山呢?”
左冷禪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大局觀有些差勁。
“衡山莫大醉心音律,自劉正風死後,已經獨木難支,他不敢主動招惹我們。”
“恆山派一群尼姑,自保有餘,進取不足,她們更不會主動出手。”
“唯有華山派嶽不群和泰山周禮才有這個可能。”
“嶽不群人前裝的正氣凜然,背後想什麼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泰山周禮……”
說到這裡,左冷禪頓了一下,“這個人膽大妄為,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而且,我隱隱覺得,他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計劃。”
很顯然,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