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訣竅，一萬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個練成。

對資質的要求太高，不像辟邪劍法，直接一割，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這是我泰山的不傳之秘，要旨就一個——料敵先機。”

周禮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料敵先機？

令狐沖恍然大悟，難怪周禮殺魔教之人時，敵人招未到就先一步被殺。

起先以為是他武功太高，速度太快，別人來不及反應的緣故，原來竟是這樣的道理。

不知我的後發制人與他的料敵先機孰強孰弱。

相信太師叔也很感興趣吧？

抬眼卻發現周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尖銳的目光彷彿把他看穿了。

令狐沖急忙低頭避開，旋即又想到，我為何要怕他？

再抬頭，周禮已看往別處，兀自懊惱不已。

“好劍法！”

嶽不群聽得料敵先機四字，已經心馳神往。

敵人劍招未發，自己已經知道他的招式，豈不是無往不利？

他見過周禮出手，何況兩人還有聯手殺丁勉三人的秘密。

原先周禮劍法未成，還能看出端倪，現在他大大方方說明劍理，想來已渾然天成了吧。

嶽不群心中嫉妒，假意嘆道：“哎，我華山怎麼就沒有這等高明的劍法？”

令狐沖心裡又是一顫，我華山有比這更高明的劍法，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師兄，不得胡說。”

甯中則怪他貶低本門劍法，推了一下嶽不群的手臂。

“是我失言了。”

嶽不群笑著跟妻子道歉。

周禮知道老嶽現在對辟邪劍譜的渴望恐怕已經突破天際。

被逼著下了華山，江湖中君子劍的名號也不好用，出了事情還得看那個不成器的徒弟面子，這些日子，對老嶽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不過，現在華山沒人，是不是可以去思過崖看看？

那裡的劍法應該還沒有人發現吧？

“吃飯。”

老嶽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慢條斯理吃起了菜。

甯中則知道丈夫有心事，也不說話。

令狐沖極度苦悶，埋頭喝酒，連師父師孃在場也不避諱了。

林平之有好幾次想要跟周禮說說話，見這場面也縮了回去，打算另找時間。

其餘弟子更不敢出聲。

一頓飯吃的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