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不遠處的一個小鎮。
嵩山派的人幾天前就到了這裡,他們晝伏夜出,一點痕跡都不顯露。
左冷禪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
所謂的嵩山十三太保只剩下湯英鶚一人,招募的黑道好手也死傷殆盡。
這對他的雄心壯志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次華山派爭奪掌門的一事,嶽不群居然一封書信都沒有寄到嵩山,分明是沒將他這個盟主當回事。
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左冷禪的境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但他絕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師兄,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湯英鶚有些猶豫。
“五嶽並派是我一生都在做的事情,哪怕是現在,也不曾改變。”
左冷禪語氣淡然,好似嵩山現在人人喊打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好,我這就去安排弟子們去做事。”
湯英鶚一咬牙,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索性陪左師兄走一遭吧。
“等等……”
左冷禪叫住他,“少林的那幫禿驢現在到哪裡了?別讓他們攪和了我們要做的事。”
“據探子回報,少林邀請了好多武林同道替令狐沖撐腰,現在他們離開洛陽才三天。”
湯英鶚這段時間不僅盯其他四派,也盯著少林。
他們的動向,瞭然於胸。
“哼,這幫禿驢還真捨得下本錢……”
“讓弟子們分成幾隊去做事,這裡可不止我們腳下的鎮子。”
“讓幾派的人馬分開,才能更方便達成我的期望。”
“是。”
湯英鶚不再遲疑,要怪就怪泰山派的周禮吧。
現在的局面都是他給你們帶來的。
很快,被嵩山派鎖定的幾個小鎮燃起了火焰,以及百姓臨死前的悲鳴。
……
“什麼?華山周邊的三個小鎮都受到了馬匪的襲擊?”
嶽不群聽著弟子施戴子的彙報,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有馬匪鬧事?
這不是存心跟五嶽派過不去嗎?
“具體是哪幾個鎮子?”
“是東邊的孟塬,西邊的羅敷,還有南邊的麻溝。”施戴子聞言答道。
“三面都有馬匪襲擊,唯獨沒有北邊,這些馬匪可真是聰明啊。”
嶽不群仔細琢磨,已經回過神來了。
華山的北面正是黃河,這些馬匪就是要他顧頭不顧尾。
“華陰縣令怎麼說?”
“縣令大人說,縣兵疏於訓練,恐不是這幾夥馬匪的對手,從府裡調兵還要幾天時間,未免局勢糜爛,還望華山派出手相助。”
施戴子無奈傳達縣令的吩咐,他們華山派只是個江湖門派啊。
嶽不群頗為氣憤。
守土保家本是官兵的責任,現在卻推到自己這個華山掌門身上,真是不當人子。
不過,嶽不群也知道縣兵是什麼模樣。
要他們欺負良善還行,剿匪?
萬萬沒有膽子。
從長安調兵,時日過久,到時候還不知道這附近會被霍霍成什麼樣呢。
嶽不群也沒有辦法,這是華山山腳下的事情,若是不管,以後華山派在本地還有什麼好名聲?
“各位五嶽派的師兄師妹,讓你們看笑話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嶽不群向眾人致歉。
天門道長猶記得當初劉老大的事情,頗為痛恨這些馬匪,當即說道:
“嶽師弟,老道最看不慣這些恃強凌弱的土匪。正好,我們四派都在這裡,不如一起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東邊的孟塬鎮就由老道帶人過去解決。”
“我贊成!”
定逸師太眼裡也容不得沙子,“師姐,你說呢?”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但這些馬匪太過放肆,護境安民正當其時。”
“我們恆山就去西邊的羅敷吧。”
定靜師太也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既然幾位都表態了,我衡山自然不能落於人後,麻溝就由老夫去吧。”
莫大開口說道。
三派如此熱心,倒讓東道主華山派沒了事做。
“這事既然發生在華山,我嶽不群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