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查探的方位稍微遠一點,所以路上用的時間也久了一些。
他看著滿地的屍體,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檢查過屍體的傷口後,莫大沉思片刻道:“走,我們回去。”
“師父,我們不查馬匪了嗎?”
一個弟子不解地問道。
“馬匪沒有這麼好的武功,這是一個針對我們的陷阱。”
莫大直起身,朝遠處看去。
黑暗裡裡緩緩走來二十多個人,其中的一個,莫名有些眼熟。
“啪啪!”
來人鼓掌道:“不愧是莫掌門,不管是嗅覺還是決斷都是獨一份,如果加入我們,必是一大助力。”
“湯英鶚!”
莫大聽出了那個聲音,正是左冷禪的左右手。
“正是我,莫師兄別來無恙啊。”
湯英鶚走近,他的身後是十多個杏黃杉的嵩山弟子。
而他身旁的那個人,正是莫大覺得熟悉的身影,也領著幾個衡山弟子。
“掌門大人好!”
他笑嘻嘻朝莫大拱了拱手。
“魯連榮,你要背叛師門嗎?”
莫大心知來者不善,但有衡山派的人參與,讓他格外悲涼。
“怎麼會?我坐上衡山派掌門就不算叛徒了。”
“可笑!”莫大笑他沒有自知之明,“就算我死了,也輪不到你當掌門。”
“那你也要死了再說!”
魯連榮不以為意,劉正風已死,莫大再去,衡山還有誰能與他抗衡?
“莫掌門,考慮一下,投靠左師兄怎麼樣?”
湯英鶚還不放棄,試圖拉攏。
“湯掌門,怎麼跟之前說的不一樣?”
魯連榮急了,莫大不死,他怎麼會有好日子過?
“蠢貨,緩兵之計你懂不懂?”
湯英鶚怒罵道。
“莫大雖然年紀大,但哪邊的勝算大,還是能看清楚的,湯掌門的好意心領了。”
莫大一直都是個明眼人,左冷禪這分明是狗急跳牆。
事情一過,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失敗是必然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一起上。”
湯英鶚招撫失敗,頓時惱羞成怒,揮動長劍當即攻來。
魯連榮自知沒有退路,也持劍加入圍攻。
餘下的嵩山弟子和跟隨魯連榮翻盤的弟子將莫大帶來的人團團圍住,不一會,就拿下了他們。
莫大瘦長的身體佇立路中,面對兩大高手的圍攻絲毫不慌。
便是弟子被擒也不能讓他有所動容。
拔出藏於二胡中的細劍迎了上去。
劍勢如瀟湘夜雨,細密而凌厲,帶著隱隱的琴音,琴音悽苦悲切,彷彿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訴說他的不屈。
“好一個‘琴中藏劍,劍發琴音’,莫大先生果然了得,不過我嵩山劍法也不是吃素的。”
湯英鶚見莫大面對兩人的進攻不落下風,不禁加大了攻勢。
幾人瞬間又戰成一團。
衡山劍法虛虛實實,嵩山劍法正大光明,再加上還有一個魯連榮在旁協助,莫大先生有些捉襟見肘。
湯英鶚和魯連榮看在眼裡,心中卻極為高興。
終於要拿下他了。
可莫大突然神秘一笑,劍勢陡然一變,煌煌大氣,奔湧而來。
兩人與莫大打鬥良久,早已適應他的變幻莫測的劍法,面對突然變得大氣磅礴的劍招,一時手忙腳亂。
莫大抓緊時機,一劍捅穿魯連榮的大腿,隨後又是一招“鶴翔紫蓋”,向湯英鶚的刺去。
這招輕盈靈動,更兼之出其不意,湯英鶚根本沒見過這樣的劍法,閃躲不及,左臂被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
“這是什麼劍法?我們衡山根本沒有這樣的招式。”
魯連榮一瘸一拐向後退去,邊退邊問。
“你當然沒有見過,這是我衡山的‘五神劍’。”
莫大有些自得。
鎮派劍法就是鎮派劍法,一出手就取得優勢。
現在他們兩人都已受傷,餘下的弟子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衡山五神劍?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魯連榮大驚,莫大還有這種底牌?
今日恐怕走不掉了。
“是失傳了,不過,又找回來了。”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