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商賈之女,還是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明面上是杜老夫人的外孫女,知情的都知道是口頭上的親戚罷了。
那滿身銅臭味的女人以後就是她的嫂嫂了,她就覺得兩眼一黑,連閨閣好友邀她去小聚都不敢去,生怕別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杜家掉進了錢眼裡。
滿京城的人都以為杜睿有意那薛尚書家千金,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個陳咬金。
陳樂荷隔日一早起來,先去給杜老夫人請安,他們這麼快成親也是因為陳老夫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想閉眼前能看到孫子成親。
杜老夫人仍是昏睡在床,陳樂荷安靜的站立一旁,看餘姨娘無微不至的照顧杜老夫人,自己也插不上手,只待了不了半盞茶便告退去給齊氏請安,不出意料的齊氏又閉門禮佛不見。
這些她都能忍耐,最叫她受不住的是她與杜睿成親一月有餘,仍然有名無實。
一開始以為是杜睿真的公務繁忙,他卻有空每日帶著哥哥遊遍京中每一處盛地。
聽著哥哥回來與她講述的名跡盛地,她又有些委屈,委屈後又覺得自己多想,杜睿一向與哥哥要好,接待哥哥也是她樂得所見,可他好像忘了,自己已經與他成了親。
還不等她再多想,小蓮驚訝得聲音響起:“公子怎麼了?”
“小蓮,快幫忙扶一下,公子今日吃了喜酒吃多了。”九文使出吃奶的勁終於把杜睿攙扶回來。
“公子怎麼吃了這麼多酒!”小蓮也急忙上前攙扶,早上還是好好的。
“夫君!”陳樂荷聽見聲響也出來!:“小蓮你去廚房煮醒酒湯來。”好不容易把杜睿安置到床榻上,九文不敢多留,行了禮後便退了出去。
陳樂荷讓小蓮去煮醒酒湯,自己打了一盆熱水,仔細幫杜睿擦拭。這是她嫁進來這麼久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著自己的夫君。
杜睿面容冷峻沉寂,只有在這般醉酒時露出幾分憨態,像跌入人間的仙君。
“夫君,我幫你擦下會舒服些!”陳樂荷一時看呆住,她知道杜睿生的極好,要不也不會小時候看到他就一心一意的想要嫁他為妻。
杜睿醉得厲害,聽見她的聲音,按住她擦拭的手:“你是誰!”
“夫君喝多了,我是你的妻子!”就算忍受諸多委屈,杜睿的妻子,只一想到這個稱呼就能撫慰她所有的不平。
“妻子!”杜睿強睜著醉,眼前的女子嬌媚的對他笑,他心神盪漾,捧著那嬌嫩的臉龐:“妻子!”
話音一落,密密麻麻的吻下去。
陳樂荷不曾與男子這般親暱過,這又是她的夫君,掙不開,也不想掙扎的承受他近乎驚奪般的吻。
小蓮端著醒酒湯,門口聽見自己家姑娘痛苦的聲音,急忙加快腳步,看見纏繞在一起的倆人,慌忙退了出去。
陳樂荷快要憋死的時候,杜睿終於鬆開了她:“你是我的!”
說罷俯身又是細蜜的吻,陳樂荷被吻得不知東西,只知身上一涼,杜睿不知何時扯開她的衣襟,細蜜的吻遍她的身子。
異樣的感覺叫她又羞又難耐,只能抱緊身上的男子,肌膚相貼,身子撕扯般的痛感席來,陳樂荷只是抱住身上馳騁的男子。
咬緊牙關忍受,這是她的夫君啊,她從小就想要的良人,就算這是痛得她快要受不住,今日她終於成為杜睿真正的妻子了。
深夜寂靜,小蓮聽著屋子裡的聲音面紅耳赤,又為自家小姐開心,終於得了姑爺的歡心。
陳樂荷渾身痠疼中醒來,身旁的男子還在深睡,似是睡夢中不舒服,眉頭緊鎖,眉峰高挺,薄唇緊抿,想到昨夜這唇在自己身上放肆,陳樂荷臉上一紅,掙扎著起身去找小蓮給杜睿做醒酒湯。
剛出屋,杜雪蘭笑著進來:“大哥哥!”見到陳樂荷,她臉上笑容一滯。
很快再露出明媚笑顏:“嫂嫂,我大哥哥在不在?昨日是霜曉姐姐新婚,姨娘讓我來看他是不是喝多了,給他送醒酒湯。”
“薛霜曉?”陳樂荷一聽這個名字如墜冰窟,寒意從腳底直湧上心頭,杜睿昨夜情到濃時不自禁喊的是“曉曉”,而不是她的小名“小小。”
“嫂嫂也知道霜曉姐姐,想必是大哥哥同你說的。”杜雪蘭只裝不知,笑得天真:“勞煩嫂嫂把醒酒湯給大哥哥喝。”
小蓮端著醒酒湯回來,看到急忙上前,把已經煮好的醒酒湯放下,接過杜雪蘭丫鬟手中的湯碗。
“好,讓姨娘擔心了。”陳樂荷輕輕倚靠身旁的石桌,撐住她微微顫抖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