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深這次過來帶的是四層保溫盒,
一層菜一層肉一層米,最底下的碗裝層裡還有玉米濃湯。
溫琅隔著影片看都覺得很有食慾,
回頭找陳嘉去請短時假,
老司機陳導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早去早回,
猥瑣發育,
別浪。”
溫琅心想不浪都對不起我名字裡的琅字,
面上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朝他們笑眯眯揮手後轉身出去了,
腳步輕快,從背影裡都看得出他心裡的急不可耐。
陳嘉席遠:嘖。
年輕人就是定性不好,
談個戀愛搞得和什麼似的。
沒出息。
樓下,教學樓外小樹林。
溫琅匆匆跑過去,剛過轉角就看見了秦景深,後者坐在樹林裡的小石桌旁邊,
照舊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眉眼深邃,優雅清貴。
聽到腳步聲,他偏頭朝著溫琅的方向看過來:“溫琅。”
溫琅在秦景深對面坐下,抬眼一笑,
然後就聽到面前的人開了口:“你添衣服了麼?”
溫琅僵住,
接著老臉一紅。
可秦先生卻不是為了反撩,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頰,
皺起眉:“天這麼冷,你只穿著這個就出來了?”
穿的是很薄,
大冬天的只穿一件校服,裡面還是真空狀態,被別人看見可能會覺得他不正常。
但毛絨絨的饕餮陛下根本不怕冷。
溫琅摸了摸鼻子,不過秦叔叔後來也沒說他,抬手給齊涯打了個電話,三分鐘後助理先生匆匆趕過來,手裡還拿著一件深灰色的羽絨服。
長款,穿上遮蓋小腿,寒冬時節無所畏懼。
溫琅把衣服接過來穿上,笑著對齊涯道了謝。
助理先生一邊在心裡想著他的酒窩真甜,一邊不停告訴自己有眼色的人才能漲工資,抬頭朝溫琅還以一笑,轉身迅速離開了小樹林。
周圍就只剩下了秦景深和溫琅。
溫琅重新坐下,桃花眼彎了彎:“秦先生,特別暖和。”
秦景深淡淡嗯了一聲:“以後不準穿那麼少出門。”
“知道了,秦叔叔。”溫琅笑眯眯看著他,“給我親愛的叔叔一個麼麼噠!”
秦景深:“……”
秦叔叔抿了抿唇:“來。”
溫琅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秦景深的意思,頓時臉紅了:“這……這裡有兩個劇組在拍戲,攝像頭無孔不入,而且還是白天,不,不太好吧?”
毛絨絨的小崽崽低下頭,頸間都帶著紅。
秦景深眼神驟然軟成水,聲音卻還是淡淡的:“那有些話以後不能隨便說,說了就得——”
後面的話他可以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做到。”
這麼算的話,那小崽崽要做的事那就多了。
椅咚,脫校服,從早到晚親親,還有徹徹底底的床上懟。
撩人一時爽,算賬火葬場。
溫琅沒想到秦先生還記得那些,低頭乾咳了一聲:“……嗯。”
秦景深伸手在他頭小軟毛上揉了一下:“吃吧。”
秦叔叔在小崽崽不好意思的時候已經把飯盒開啟了,筷子都貼心的放在了上面。
溫琅彎著眼睛朝秦景深比了個心,拿起筷子吃了塊糖醋里脊:“秦先生,你吃嗎?”
飯盒裡只有一雙筷子。
秦景深看了一眼:“好。”
溫琅便重新夾了一塊遞到他嘴邊,覺得這樣多少也和投餵沾了點邊,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小崽崽心裡美滋滋,完全沒想過像秦景深這麼細緻的人,為什麼這次只帶了一雙筷子過來。
半小時後,飯菜徹底見了底。
溫琅把飯盒一層層裝好,秦景深看著他:“下一場戲什麼時候開始拍?”
“我是請短假出來的,估計這會兒裡面正拍著呢。”溫琅說,“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秦景深搖頭:“我過去的話,你恐怕就不能拍了。”
溫琅挑眉問:“你吃醋?”
秦先生對這個問題坦蕩的很,淡淡嗯了一聲:“我吃醋。”
我男朋友怎麼能這麼可愛!
想嗯哼。
溫琅一顆心蕩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