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而精緻,樓上樓下裝飾用的小東西都恰到好處,陽臺上養了幾盆綠植,看上去和三個月前幾乎沒什麼變化。
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沙發前多了一塊米白色的地毯,毛絨絨軟乎乎,看著就覺得特別舒服。
溫琅走過去,伸爪試探的在上面按了一下,對爪下又暖又軟的毛絨絨觸感很滿意,乾脆趴了上去,然後就不想動了。
他是真覺得累。
從一週前收到妖怪局的公告開始,溫琅就沒能好好休息過,四處找人上下打點,想看看是不是能有什麼迴轉的餘地——甚至直到進去妖怪局之前,他也還抱有那麼一點點的期望。
至於結果如何,已經很明顯了。
生氣,不開心,想咬人。
不過總算是不用繼續折騰了。
溫琅趴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想了想秦景深的臉和廚藝,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挺好,能接受。
這麼想著,溫琅晃了一下尾巴,慵懶的翻了個身。
而幾乎在他翻過去的同時,有腳步聲從樓梯口響了起來。
溫琅偏頭看過去,頓時愣住了。
他看見了秦景深。
後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來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家居服站在那裡,可能是因為換衣服的緣故,他的頭髮比之前稍微亂了一些,低眉垂眼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柔軟了起來。
其實像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時候,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是好看的。
但溫琅更喜歡這樣感覺的他。
溫琅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秦景深,沒有出聲。
秦景深下了樓梯,目光慢慢環視一圈,落在了溫琅身上。
棕色的毛團子仰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姿勢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毛絨絨的也非常可愛。
秦景深走過去,溫琅乖巧蹲坐,溼漉漉的眼睛無辜看著他。
秦景深摸了摸他的頭:“餓了麼?”
他記得這隻毛團子是很能吃的,明明看起來小小的一隻,飯量卻不小。
溫琅眼睛一亮,抬頭蹭了蹭秦景深的手心,軟乎乎叫了一聲,接著亦步亦趨跟著他進了廚房。
廚房不小,牆上掛著圍裙,還是之前溫琅見過的那一件米白色的,上面印著一隻柴犬,看著和蛋黃挺像。
秦景深穿上柴犬圍裙,從冰箱拿了食材開始處理,溫琅蹲坐在邊上,目光從圍裙上面的柴犬頭像慢慢移到秦景深的臉上。
他垂眼切菜,睫毛很長,也認真。
賊好看。
這樣的人,二十七歲,四捨五入就奔三了,居然到現在也還是單身一人。
溫琅感嘆了一句,轉頭一想自己一百七十九歲,四捨五入快二百,還不是照樣沒物件,也就無所謂了。
周圍很靜,只能聽得見切菜和水流的聲音。
溫琅坐在那裡看了一會兒,慢慢覺得有點困,走到角落裡團起來,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是被人揉耳朵揉醒的。
溫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首先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不用看,他都知道秦景深做了什麼。
溫琅迅速坐起來,見他醒了,秦景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轉身把狗爪爪飯盆用開水燙了一下,朝餐桌走了過去。
他做的菜已經裝盤擺在桌上了。
溫琅抖著耳朵跟過去,眼巴巴看著秦景深,被他看著的人沒讓他失望,往飯盆裡添了東西,放了下去。
毛絨絨的棕色小糰子瞬間搖著尾巴蹭了過去。
見他吃得開心,秦景深眼神緩了下來。他倒是沒考慮過溫琅能不能吃這些,以前家裡的長輩也養過一隻狗,白色的大型犬,吃的也是這樣的東西。
秦景深又看了一眼,這才拿起了筷子。
半小時後,桌上的菜只剩了個底。
溫琅心滿意足抖了抖耳朵,親暱的蹭了蹭秦景深的腿。
秦景深收拾了碗筷到廚房洗碗,溫琅就和剛才一樣,蹲坐在邊上搖著尾巴看他,反正秦景深長得好看,怎麼看也不會覺得膩。
不久,廚房被收拾好,秦景深關了燈,拿了個乾淨的碗到飲水機那裡接了點純淨水給溫琅放好,上樓去了書房。
溫琅閒著無聊,跟著上了樓。他之前在這裡待了三天,趁秦景深不在的時候哪裡都去看了看,但就是臥室和書房沒進去過。
大老闆的書房,溫琅有點好奇。
可能是因為家裡只有一個人,秦景深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