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戈看著張坤林緩緩的倒在地上,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咬著牙站起身,然後走到這三人面前,用短劍把他們身上的子彈都挖了出來,然後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兵符。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主帥死了,剩餘的就好弄了,沒有主心骨的軍隊有時候就是一盤散沙,剩餘的就交給韓瑾修吧。
林安戈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房門,在小二缺的隱身罩下出了城,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到家裡,他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直接昏死在床上。
林安戈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喉嚨乾澀的很疼。
“公子,你終於醒了!”於斐大步走過來,扶著林安戈坐了起來。
“水!”林安戈啞著聲音說道。
“哎,好!”於斐趕緊倒了一杯溫水,端給了林安戈。
林安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以後又接著喝了第二杯,終於緩過勁了。
“公子,你好點沒有?是否還要繼續喊大夫?”昨天晚上,安安突然哭鬧不止,陳大娘帶著安安過來找林安戈,於斐接過安安帶著他來找公子,結果就看到公子癱倒在床上,身上還穿著奇怪的衣服,頭也被套住了。
當時他就嚇壞了,趕緊把安安放到床上後就立馬檢視林安戈的情況。
發現林安戈呼吸急促,臉色慘白,他立馬跑出去讓人去請大夫。
自己則是給林安戈脫了頭套和衣服,又看到了林安戈穿著的那一件奇怪的衣服,他也來不及多想,給林安戈脫完衣服以後,給他擦乾淨嘴邊的血跡,這時候,大夫也就到了。
大夫檢視了一下林安戈身上有沒有傷口,結果就看到褻衣底下的背部都是駭人的淤青,因為力道重大,這皮下的淤青都變成淤血了,林安戈本身就白,這樣一看更為恐怖,幾乎都佈滿了整個後背。
手臂上也有不少的擦傷,還好手臂上的都是皮外傷,至於那淤青下面的內傷,大夫說他醫術有限,無法檢視。
只給他們開了一些去淤血的草藥和藥酒,至於後續怎麼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於斐被嚇壞了,一晚上的守著林安戈不敢離開,他知道內傷是會死人的,因為他戰場上的好幾個兄弟都是死於內傷。
被敵軍的大錘砸到了後背,開始沒有什麼大礙,可是過後不久,就嘔血而死,誰也救不了。
內傷最為致命,五臟內腑受傷的,基本上都很難挺過去,除非那人有所謂的內力。
可是自家公子是沒有內力的,這個他作為略習過武的都知道。
所以,於斐很擔心他家的公子,不曾想公子終於挺過來了。
“沒事,死不了,只要休息一陣子就好了。”他死不了,小二缺不會讓他死的,不過這樣的苦他也的自己受著。
“公子,我已經把藥熬好了,你等會,我去給你端!”於斐不敢讓別人煎藥,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自家公子莫名其妙的受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家公子生意做得太大,觸犯了別人的利益而受的傷也不可而知,這時候的他不得不防。
“嗯,好!”林安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這個時代的草藥,畢竟,中醫向來都是博大精深的。
然後沒過一會他就後悔了,不是他不相信醫術,而是敗給了這個藥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個藥汁會這麼的苦?
苦到他想吐啊,他悶頭喝了一碗以後,用水漱了好幾口都沒有緩過來,難怪這裡的小孩子們那麼抗拒喝草藥,他現在也抗拒了。
於斐看著自家公子那臉都皺成了一團,有點懷疑,真的有這麼的苦嗎?
隨後他用手指蘸了一點公子喝剩的碗裡的藥汁,嘗一口,嘔,真苦。
第二天一大早,張坤林的副將發現自家的將軍到現在還沒過來,明明說好了要制定行軍計劃的。
自家將軍不是一個不守時的人,反之是最不容忍遲到的人,錢鏘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張坤林的到來,這才去將軍府去找他。
“錢統領,您怎麼來了?”將軍府的管家有點奇怪,這個時候錢統領不是應該在軍帳裡的嗎?怎麼會來將軍府。
“我來找將軍,將軍可在府中?”錢鏘問道。
“將軍沒去軍營嗎?可是一大早上了,將軍都沒有出現在府裡啊!”管家也奇怪。
“遭了!”錢鏘立馬就察覺到自家將軍肯定是出事了,不然這是不正常的。
錢鏘和管家朝著張坤林的房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