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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來沾點豆粉和糖漿。”磐舟天雞把小盤子往比水流那邊推了推。
&esp;&esp;比水流咬了一口草餅,淡淡的青草味傳來,餡料滑口,又帶著綠豆特有的細膩,“磐先生怎麼問到遊戲了,你一般不關注這些的。”
&esp;&esp;這並非指責或是詰問,比水流只是單純的疑惑,並不帶有任何負面情緒地說出了這句話。
&esp;&esp;“……就是忽然想起來了,問問。”磐舟天雞乾笑了兩聲。
&esp;&esp;他也知道比水流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但是一想到太宰治那天說的關於自己完全不管比水流除了健康以外的事情,磐舟天雞就忍不住想要問自己,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是出錯了。
&esp;&esp;不管比水流的想法這種事情……真的不對嗎?
&esp;&esp;可是比水流也是一位王啊,照顧著綠之王的他只是想要把未來和希望寄託在比水流身上而已——既然風聖悟自己的理想世界已經被毀滅。
&esp;&esp;“說起來,男孩節快到了,我還買了鯉魚旗和娃娃回來,”磐舟天雞開始轉移話題,“你看看喜歡哪個?”
&esp;&esp;“藍色。”
&esp;&esp;“好,那這個藍色的鯉魚旗就是流的,到時候掛在外面。”磐舟天雞露出了笑容。
&esp;&esp;本來磐舟天雞還想等太宰治回來了問問他關於搬家的意願,結果太宰治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這讓磐舟天雞在家裡著急地轉圈圈,可是又不敢留下比水流一個人自己出去找。
&esp;&esp;“磐先生,”比水流叫了他一聲,“我聯絡了織田作先生,他已經去找了。”
&esp;&esp;“那就好。”磐舟天雞臉上的擔心依然不減。
&esp;&esp;“磐先生也去找治吧,他可能在鐳缽街,公共攝像頭看不到他。”
&esp;&esp;“可是你一個人……”青年欲言又止。
&esp;&esp;“我一個人也沒問題,請放心,磐先生,我會乖乖地待在房間裡等待你們的歸來。”比水流覺得自己也出去不太現實,只能拖後腿,畢竟該查的電子裝置他都查過了。
&esp;&esp;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磐舟天雞也就不打算再猶豫下去,“行,我去找治,你在家裡等我們。”
&esp;&esp;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了,只剩下了比水流一個人。
&esp;&esp;他習慣了這份寂靜。
&esp;&esp;在迦具都事件發生之前,比水流的父母也經常把他留在scepter4的屯所裡,等他們工作結束再來接他回家。畢竟要是比水流一個小孩子孤零零地待在家裡他們也不放心。
&esp;&esp;不是每次都有湊氏兄弟陪著他一起消耗時光,湊氏夫婦的工作內容有的時候和比水夫婦的工作並不重合。
&esp;&esp;scepter4屯所裡的大人們也都有工作要忙,乖孩子比水流從來都不去打擾他們,而是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坐著,腦袋裡裝著各種奇思妙想。
&esp;&esp;雖然一開始很難忍受寂寞,但是後來慢慢地也習慣了。
&esp;&esp;而且現在的scepter4也不是他能夠進去的地方,根據比水流搜尋到的資料來看,scepter4現在已經從私人機構被轉移到了行政機構部門,表面上的名字是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
&esp;&esp;從表面上來看,由鹽津元代理管理的scepter4依舊活躍,但是隨著時間的消逝,scepter4成為黃金氏族非時院的附庸是早晚的事情。
&esp;&esp;如果後來非時院派過來和scepter4合作的人性格不太好或是人品有什麼缺陷的話,scepter4長久以來的形象垮掉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esp;&esp;比水流不相信鹽津元看不出來,所以他才不理解為什麼鹽津元要苦苦支撐,明明善條剛毅在羽張迅死了之後就離開了,鹽津元完全也可以離開。
&esp;&esp;【人和人是不同的,沒有人能夠完全地理解另一個人。】
&esp;&esp;昔日羽張迅曾經和他說過的話一下子竄入比水流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