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似懂非懂的看著母親暗自思索。
她還是不太明白母親話裡的意思,但是她覺得母親現在的樣子很美,比以前總是暗自神傷的母親更讓人喜歡。
“娘,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喜歡你這樣。”吳歡靠在,母親懷裡低聲道。
蔣雯看了一眼懷裡的閨女心裡軟的不像話,同時也更加堅定自己不能再這樣軟弱下去,這太不是她的性格了,憋屈了兩年了,也夠了。
管事婆子帶著蔣雯院子裡的七八個丫鬟婆子氣勢洶洶的先是去了灶房,押著那個分管膳食的婆子就道:“夫人有令,趙婆子壞了規矩,膽敢把夫人的份例給了一個妾室姨娘,
沒有上下尊卑,拉去正院門口,賞她二十大板,所有人都去觀刑,少一個不去的,明兒就發賣了她。”
一番話把灶房的人都嚇得變了臉色,而分管膳食的婆子連帶恐懼卻又掙扎著道:“你們敢動我,我是老夫人的人。”
管事婆子一聽直接兩個大耳刮子扇了上去,劈頭蓋臉的就罵道:“你個猖狂的腌臢婆,老太太豈是你能汙衊的,老太太多和善的一個人啊,她豈會讓你一個臭婆娘壞了府裡的上下長幼尊卑?”
管事婆子故意拿老太太的名聲說事,任誰都說不出什麼不對來:“咱們老太太是最重規矩的人了,她老人家會讓你把正室夫人的份例給一個姨娘妾室嗎?你簡直該死,來人,把她拖走。”
那個婆子還要狡辯,卻又不敢說老太太就是這麼吩咐她的,管事婆子也不想聽她說什麼,左不過就是找一個由頭處置了她,所以就直接拿起案板上的一塊抹布塞到了她的嘴裡。
兩個人把這個掙扎的婆子帶走了,灶房的人都不得不跟著去觀刑去了,心裡還同時都在觀望,他們也想知道,今兒這一場紛爭,到底是夫人贏,還是有老夫人和庶長子撐腰的柳姨娘會贏呢。
是啊,所有人看出來了,今天鬧得這一場,就是夫人發出的戰令,端看夫人和老夫人誰更有能力了,下人們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誰得寵,她們就聽誰的。
而能決定這場戰鬥勝利的,則是這個府裡的男主人吳起。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吳起只不過是面子上的當家人而已。
這場紛爭的輸贏直接決定她們以後對這兩房的態度,她們這些伺候的人都是要眼觀八路,沒人想做下一個被杖責的人。
而管事婆子則是帶著剩下的六個人去柳姨娘所在的流芳閣。
她們到的時候吳起正在和愛妾柳姨娘和還不到三歲的長子吳瀚用晚食。
管事婆子姓黃,是蔣雯用了多年的老人了,她氣勢洶洶而來,把流芳閣守門的婆子都嚇得一愣,眼看她們要闖閣,兩個婆子趕緊圍了上來阻止。
“哎喲,這不是夫人身邊的黃管婦嗎?您可不能進去啊,我們要先通報一下,老爺和大少爺都在呢,您這樣可是冒犯老爺啊。”
黃管婦一把推開她們倆怒罵道:“我是奉夫人之名前來抓以下犯上沒有規矩的留香閣丫鬟聽荷,你們給我閃開,敢攔著夫人的命令,是想被髮賣嗎?別忘了你們的身契在誰那裡。”
一句話就頓時把兩個婆子嚇住了。
是啊,柳姨娘在得寵,再有庶長子傍身,老太太護著,她也沒有管家之權,她們這些人的身契都是在夫人那裡啊。
兩人瞬間不敢攔著了,但是為了不被柳姨娘找茬,她們趕緊大聲嚎叫著:“哎喲,黃管婦,您不能進去啊。”
嘴裡嚎叫著實則她們根本沒攔著,只是故意製造出聲音讓屋裡的人知道不是她們沒攔,而是實在攔不住。
黃管婦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而正在廳堂用飯的吳起幾人已經聽到動靜了。
吳起皺起眉頭不滿的看著柳姨娘:“你這院子裡的人規矩不行啊,大喊大叫的鬧什麼呢?”
柳姨娘原本嬌羞的臉色一頓,趕緊起身柔聲道:“是妾身管教不嚴,妾身出去看看,老爺先用著。”
吳起動都沒動一下,坐在那裡繼續吃飯。
柳姨娘剛走出廳堂的門,就聽到一陣尖利的喊聲:“你憑什麼抓我,我是姨娘的丫鬟,不是你正院的丫鬟,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快放開我。”
聽荷被幾個人反手壓著,嘴裡還叫囂著:“姨娘,姨娘您快出來救救我啊,正院的人欺負到留香閣頭上了啊。”
黃管婦直接抓著聽荷的髮髻就是兩巴掌:“以下犯上,不敬主母,膽敢私自把夫人的份例拿給姨娘,你簡直放肆。
就該把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