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送完年貨就快馬加鞭回了城外京畿衛大營。
荀彧忙完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魏忠,且魏忠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睛明晃晃的帶著我有話要說的樣子。
荀彧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進來,想說什麼就說,做什麼那副神情,你是想去外面跑幾圈醒醒神嗎?”
魏忠立馬挺直了脊樑鏗鏘有力的道:“主君,屬下知錯,屬下完成您的命令,給慧夫人送了年貨,並且受到了慧夫人的親自接見,慧夫人很客氣,對屬下很是親切。”
荀彧背在身後的拳頭握了握有些不自在的道:“見到她了嗎?信件送出了嗎?”
“屬下並未見到沈姑娘,信件,”魏忠看了一眼主子閉了閉眼道:“屬下怕主君心思白費,就在臨走時把信件交給了慧夫人,請慧夫人轉交給沈姑娘。”
荀彧腳下一個踉蹌,他瞪著眼睛看著魏忠:“你把我給沈書瑤寫的信,給了她母親?”
魏忠並不知道自己主子信上寫了什麼,他以為只是邀請沈姑娘出去遊玩的事情,他怎麼都想不到,平時板著一張臉,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的主子,會在信上那麼明目張膽的說著一些讓人臉紅的話。
荀彧的心啊瞬間就跟泡在苦水裡似的,他指著魏忠咬牙切齒的道:“你,你,很好,魏忠,今兒你就為你主子我盡忠吧,出去圍著操練場跑五十圈。”
魏忠的眼睛瞬間從眯眯眼瞪成了牛眼驚叫出聲:“五十圈,主君,我會廢的。”
荀彧已經被魏忠的騷操作給氣的恨不得往地上一躺直接昇天算了,一聽魏忠還敢交換,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五十圈,少一圈都不行,你簡直要把你主子我的後半生都廢了。”
魏忠委委屈屈的摸著屁股站了起來,嘟嘟囔囔道:“哪有這麼誇張,不就是一封信嗎?難道主子你還在信上調戲人家姑娘了,要不然幹嘛這個樣子。”
荀彧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抬腳魏忠反應迅速的跑了:“主君,屬下知錯,屬下真不知道你會在心上那麼大膽啊,我這就去跑圈,您保重啊。”
荀彧對著跑走的魏忠扔了一塊玉佩過去,準準的砸到了魏忠的屁股,魏忠慘叫一聲:“主君,你太不厚道了,玉佩屬下就當是您給的跑腿費了啊。”
荀彧被魏忠氣的夠嗆,又轉身在屋裡轉來轉去:“這個死魏忠,辦的什麼事,這信件要是被慧夫人給看了,我還想娶人家姑娘,怕是下次見面,就該被打巴掌了吧。”
此時的荀彧一點都沒有外人眼裡的沉穩,他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擔心自己做錯事,被全盤否認。
他對沈書瑤是動了真心的,那天在北山別院的驚鴻一瞥,就像是在心裡種下了一個愛情的種子,他的心裡是片沃土,這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這顆種子生根發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以前對成婚沒有一點想法,但是自從心裡藏了意中人,他總是情不自禁的就會想到她,晚上睡夢中也會控制不住的有一些冒犯的夢境。
每每早上醒來面對豎起來的兄弟和有時溼漉漉的中衣時,他對娶妻的想法也越來越旺盛。
他不是不能找女子解決生理需求,曾幾何時母親也曾給他準備了通房丫鬟,但是他不願意,對這種事沒有興趣。
但是自從遇到了沈書瑤,他的某些慾望好像被喚醒了一樣,難以控制。
這一天就在荀彧的各種猜想中度過,到了下半晌,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海東青放了出去,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試一試,萬一真的被慧夫人看了信,他也要回去爭取一下。
荀彧等到了月上枝頭,繁星滿天,海東青終於回來了,身上的綠梅沒有了,腳上竟然還掛著一根紅繩。
荀彧拿下了那根紅繩,心裡的歡呼雀躍簡直就要忍不住了。
他推開房門,穿著薄衣就在院中打起了拳,聽到動靜的魏忠悄摸的在門縫那裡看了看主子,他嘿嘿一笑:“看來主子是有好訊息啊,哼,明天要去討賞才行,要不是我機靈,這信怎麼送的出去啊,哼,還讓我跑五十圈,我的腿明天不會腫成豬腿吧。”
很快就到了沈書瑤和荀彧約好的日子。
一大早的沈書瑤吃了早食後,就開始捯飭自己。
既然打算去了解了解荀彧這個人,那麼她就不能太隨便。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有很多解釋,在她的理解看來,她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梳妝,並不是因為去見什麼人而梳妝。
她穿上冬日初自己畫的花樣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