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吟秋恐懼的蹲下捂嘴就哭:“娘,我不去,我肯定能生的,你別去找我娘。”
楊吟秋對自己的親孃是懼怕的,楊劉氏因為自己是寡婦的原因,生怕別人指責她品性不好,所以十分自苦,也不允許楊吟秋出門招搖。
楊吟秋小小年紀就穿的跟個老婆子一樣,就是楊劉氏認為女子若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不守婦德。
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不能生育,恐怕會比趙氏對楊氏做的事情更過分,只是為了不讓楊家被人指摘。
“你,算了,我也不管了,隨你去吧。”
趙氏一看她這個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狼心狗肺,隨性不管了,轉身走了。
看到婆婆走了,楊吟秋才擦乾眼淚站了起來,眼裡帶著怨恨:“老妖婆,沒安好心。”
她以為,婆婆是想帶她去找郎中看是不是她真的不能生,要是真的不能生,那麼她就有了理由讓沈榮給自己一封休書。
楊吟秋自己也是害怕,沒有心情再去前面收錢,她回到自己屋裡,在自己藏錢的老鼠洞裡拿出一個布包。
把門窗都掩上,她開啟了那個布包,裡面一層一層的開啟之後是她這兩年從豬肉攤子上藏的錢。
一開始她還不敢,後來發現沈家人根本不在乎十文八文的,她就每次都從錢箱子裡拿出幾文錢,就這麼兩年也藏了不少錢。
她長這麼大也就成婚錢,她娘被族長逼著給了她十兩的壓腰錢,她幾乎沒有拿過錢。
所以她對錢有很大的慾望,看著私房錢越來越多,她心裡才越來越安心,想著在沈家的日子可比在孃家舒服多了,她不想被休回家。
咬咬牙從裡面拿了一個五兩的銀錠子揣進懷裡,又把錢藏了起來,出了門之後繞了幾圈,去了北城的一個醫館。
從醫館出來之後,楊吟秋失魂落魄的,人家郎中說她:“宮寒腎虛,葵水亂而無期,血瘀氣滯,氣血不和,則是幼時虧損,導致孕育子嗣的胞宮有損,恐難有孕。”
她不敢置信郎中說的話,失魂落魄的又跑到了另一個醫館去把脈,結果得到了差不多的結論,不過這個醫館坐診的郎中說:“雖然嚴重,但也不是沒有孕育的可能,就是不知夫人可有銀錢拿藥丸吃?”
楊吟秋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狂點頭:“只要能有自己的孩子,我有銀錢。”
最後,她花光了拿來的五兩銀子,買了十五顆調理胞宮氣血的藥丸。
“富人區切記,不可勞累,不可受涼,不可鬱結於心,病要三分養,你這就是幼時太過勞累和沒有吃好養好導致的。”
郎中的話讓楊吟秋想起了自己幼時的生活。
小小的年紀就要洗衣做飯,冬天時怕廢柴火,連熱水她娘都不願意燒。
怒火中燒的楊吟秋恨不能跑回孃家對著她娘那張死人臉吐一口,可她卻不敢。
楊劉氏多年的刻薄樣子深深的扎進了楊吟秋的心底,她也不敢讓人知道她生育困難,只能默默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時間很快就到了六月十八,是李豐收迎親的大喜日子。
李豐收的喜房放在了以前父母的那間房裡,李云溪和妹妹李雲柔盡心的給收拾了一遍。
盛京城地處北方,睡得都是火炕,她們把屋裡重新刷了白牆,窗戶紙換成了價格更貴的綃,既能透光,也好看。
早在出孝期前,李云溪就想到了之後她跟大哥的婚事,就在囤布料棉花這樣的成婚能用得到的東西。
如今,她自己以後成婚和哥哥成婚要用的被子床單之類的她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她給哥哥攢了兩床新的棉花被,被面上的繡花都是雲柔和荷花繡的,荷花的手藝更加精湛一點,雲柔跟著她都學了不少。
有喜鵲連枝的,有花開富貴的,枕頭也準備了兩對,一對棉花枕頭,一對蕎麥殼加幹菊花的枕頭。
還有一床是蠶絲被。
城郊的村子裡有專門的養蠶人,她從那裡買了好幾次的蠶繭,找著上一世的記憶,在雲柔和荷花的幫助下,她給家裡人都弄了一床蠶絲被。
蠶絲被相比棉花被更加的貼身和有垂墜感,而且又不會像棉花蓋時間長了就會打結起塊,還不會像棉花被那樣種,在冬天的時候,連卷被子都難。
哥哥成婚她又給他弄了一床,以後她成婚時,也會給自己多弄幾床的。
屋裡的傢俱換新的換新,不換新的就重新上桐油,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家裡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