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長褙子。
等沈奎從茅房回來時,李云溪已經把把頭髮梳好了,一個稍顯簡單的飛螺髻,髮髻上簪了一隻步搖,另一側簪了幾隻小花釵,腦後帶著一枝踏雪尋梅的絨花釵,跟衣服很是相配。
“坐下來,我給你把頭髮重新梳一下。”
李云溪看著沈奎那亂糟糟的頭髮,把他拉著坐下,三兩下就給他梳了一個髮髻:“好了,你自己換衣服吧,我去灶房了,已經不早了。”
新媳婦進門是要做第一頓早食的,李云溪準備做一頓簡單但是又好吃的早食。
出了房門,走路間摩擦的痛感倒是更明顯了些,她深吸口氣忍著。
院子裡水井旁,公公沈繼業正在剖豬,小叔子也在幫忙,李云溪走近一點屈膝問安:“給爹問安,小叔也早,這麼冷的天,爹下次還是用熱水吧,太冷了,容易生凍瘡。”
沈繼業直起腰笑著道:“兒媳婦不用這麼拘禮,咱們都是一家人了,用不著那些虛禮,我也不冷,都習慣了,我這幹著活還一身的汗呢,你快離遠點,等會濺一身血水就不好了。”
李云溪看著公公那一臉的風霜滄桑沒有再多說什麼:“好,我去做早食,很快就好。”
沈康也站起來恭敬的給大嫂見禮:“大嫂。”
李云溪笑著點點頭:“小叔別拘禮,我去灶房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父母為了孩子都是拼命乾的,他們真的就是一輩子都在燃燒自己,直到再幹不了。
她進了灶房,爐子已經點起來了,她找到砂鍋淘洗好粟米,放好合適的水在爐子上煮。
她這邊就開始調麵糊,沈奎也穿好衣服來了灶房:“我現在燒火嗎?”
李云溪搖搖頭:“等一會,你去給爹和小叔倒杯熱水暖暖身子,外面太冷了。”
沈奎沒有說話扭頭給他爹倒了杯水就去了沈榮的房門口:“沈二,馬上給我起來,你要是不能幹,這個豬肉攤子你就別要了,趕明收拾鋪蓋卷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