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擺擺手打斷他:“林峰,咱們都是兄弟就別說這種話了,這次事情我們也沒有出什麼力,是你們自己的努力,至於這個田產,交給我吧,我會去按照名冊上一家家去跑的。”
說好這事情事情之後,林峰又邀請了他們一月後來喝他跟杜琬的喜酒:“我們倆都決定不大擺宴席了,就隨意的擺兩桌,也沒幾個人參加,就想請你們做個見證,你們也算是我們的大媒人,希望你們能賞臉參加。”
沈奎笑著恭喜:“我們肯定去,到時候可要多喝兩杯。”
莊揚笑著搭著他的肩膀:“林峰啊,我們這些大媒人到時候可是要灌你酒的哦。”
林峰拱著手求饒:“兄弟,求放過啊沒看在兄弟好不容易才能娶到媳婦的份上。”
他們這邊笑的高興,魏家卻一片愁容漫天。
魏吳氏中風偏癱了,魏述年紀輕輕的廢了,魏家註定了沒有第三代人了。
許多看不到以後的下人就商量著想逃走。
這天晚上,魏吳氏躺在床上就聽著屋子裡的動靜嗚啊嗚啊的說不出話,屋裡她的貼身嬤嬤當著她的面開啟了家裡下人身契的那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自己和自己閨女的身契。
裡面還有十幾張身契,有的是下人的,還有不少是魏述的那些通房的。
魏吳氏精明的很,貼身的嬤嬤都不知道她的家底放在哪,只知道平時要用的那個錢匣子,現在那個匣子裡的錢已經都沒有了。
嬤嬤走到魏吳氏跟前嘆了口氣:“主子,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啊,您這個樣子,我實在無能為力,我總要為自己的孩子打算的,您也從來沒有信任過我,我知道您手裡還有不少的錢,您自己收好吧,少爺他靠不住的。”
她說著把手裡的身契盒子放在了魏吳氏身邊,跪下磕了三個頭就走了。
魏吳氏的眼神看著這個跟著她幾十年的嬤嬤就這麼走了,連一次都沒有回頭,她那歪著的嘴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魏家亂成一坨狗屎的事情除了他們的街坊四鄰好奇打聽,其他的根本沒人在意。
只是據說從魏家逃出去的奴婢又都被尋了回來,不僅如此,偏癱的魏吳氏竟然能說話了,雖然還是不良於行,但是魏家好歹還沒有山窮水盡。
而那些逃奴的日子可不好過,魏吳氏自己的日子沒有奔頭了,她又怎麼會讓別人好過呢?
不過,那個嬤嬤也是個有心機的,不過兩個月就想了辦法,把魏吳氏迷暈,放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光棍漢進了她的院子,本意是想用名聲困住魏吳氏,卻沒想到,魏家如今還有什麼名聲?
魏吳氏當了二十年寡婦,又一次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幸福,竟是直接把這個光棍漢留了下來,那個嬤嬤和她的女兒沒得到好,都被賣了。
魏吳氏放棄了廢物兒子魏述,也不知道是不是陰陽相諧,她的偏癱竟然漸漸好了,雖然留有一些後遺症,但是拄著拐也能走路了。
吳氏想開了,不在乎什麼子嗣,家族,自己已經黃土埋到了肩膀上,以後的日子還是過得舒服為上。
而自作孽的魏述卻看著孃親荒唐的行為氣的幾欲吐血,卻又無可奈何,年紀輕輕又加上底子壞了,不到三十就沒了。
魏吳氏卻在五十歲的時候老蚌含珠又懷了,別人怎麼想魏吳氏不知,她自己卻是高興壞了,連男人都不要了,自己收拾收拾,賣了家產田產,帶著球連夜跑了。
沈奎這邊幫忙完林峰的事情之後,他就開始去解決周家去了。
周王氏竟然敢在因為他小舅子科舉考的如此好之後還來找晦氣,他很好奇這其中周書禮知道不知道。
對於妻子的這個前未婚夫,沈奎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的。
一方面,他知道當初周家和李家退婚全是因為周王氏的眼高手低,據說周書禮還曾經來道歉過。
對於這一點,沈奎表示,無能就不要推脫到別人身上了。
但是,周書禮如今雖然沒有考上進士,但是也是舉人,明年春闈說不定也能榜上有名,這一點上自己是不如他的,他心裡是在意這一點的。
因為,他太在乎云溪了,他不想云溪心裡有一點自己不如別人尤其是不如周書禮這個曾經跟云溪有過婚約的男人。
解決好了魏家,沈奎就帶著李豐年一起去了周家。
其實說是周家也不對,畢竟,周書禮前些年靠著親孃,之後靠著李家他已經去世的老丈人,現在又娶了地主王家的女兒王如玉,這些年他都是靠著王家才有書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