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琬的父親杜衡正巧在家,他是認識林峰的,看到林峰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臉色十分難看,張嘴就想說出什麼,但是看到了他身後的沈奎幾人後又有些遲疑,因為沈奎穿的很明顯是官服。
林峰帶著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闖進自己家是想幹什麼?
杜衡遲疑過後稍微收斂了臉色後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對著林峰也是十分的不客氣:“你來幹什麼?還帶著人強闖我家,你一個連品級都沒有刑獄小吏,就想騎在我杜家頭上耍威風?就不怕我去告你強闖民宅嗎?”
杜衡這話也是在提醒沈奎幾人,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林峰看著杜衡眼神透著痛恨,他隨手從懷裡拿出了一本賬冊甩到了杜衡的臉上:“杜老爺還是先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上公堂,畢竟,公堂上去容易,想下來可不容易啊,看看吧,我想你會很驚喜的。”
杜衡忽然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他彎腰撿起那本連封皮都沒有的冊子,開啟一看就變了臉色:“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這東西你是哪來的?你想幹什麼啊你?”
杜衡瞪著他直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杜家的酒樓,不僅食材以次充好,還強自壓價菜農,布莊的布料也是如此,囤積的布匹都是你收來的陳年爛布,
還有多其他的,例如你是怎麼從一個個鄉下百姓手裡一點點的低價買下他們的田產,讓你一個不過普通商戶之家,短短十年間竟然積累了一百多畝的田產,我有足夠的認證和物證,你說,讓那些被你強買強賣的百姓來指正你,你會有什麼下場。”
杜衡後退一步看著林峰的眼神帶著隱藏的陰狠,他在思索著如何能在不知不覺中除掉這個人時,沈奎出聲了。
“我勸你打消你腦子的想法,我作為刑獄主管審訊的官員,對付你還是很容易的,我想你應該不想試一試刑獄審訊犯人的手段。”
沈奎的話讓杜衡狠狠一驚:“你,你是刑獄的。”
他看著沈奎身上的青色官服:“你是八品的官職,你,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著他?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我可以給你錢,我有很多錢,我的田產也可以給你,你··”
沈奎冷笑一聲:“你看我像是缺你那點東西人嗎?”
一句話堵住了杜衡想要用利益置換的心思,他嚥了咽口水看著林峰:“你想要什麼?”
林峰惡狠狠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道:“魏家已經出事了,我要你親自去把杜琬和離接回來,另外要魏家的布莊作為補償,至於你,除了杜家酒樓給你留著,你用不法手段得到的田產全部還回去,新開的布莊轉給杜琬。”
杜衡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胸膛起伏的恨不能直接厥過去,他顫抖著手指著林峰:“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根本不可能。”
林峰憤怒的吼道:“我欺人太甚,我若不是想要杜琬名正言順的和離歸家,憑我手裡的證據,我就能直接把你告到京兆府,到時候你不但要打板子流放,家產還要全部查抄,自己好好想想。
當初,你看不上我一個小小的獄卒,我能理解,但是你把自己的親女兒推進魏家那樣的狼窟,魏述是什麼人?常年流連煙花柳巷,你那個繼室就沒安好心,想要害琬兒,你這個當爹的竟然也絲毫不顧及她,你簡直不配為人。”
杜衡被林峰當面指著鼻子罵,又氣又覺得臉皮被揭了下來,他確實不怎麼在乎原配留下來的閨女,但是,這跟林峰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杜琬是我的閨女,從來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你一個窮酸的獄卒勾搭我的閨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哪來的臉跟我提她,她一個居於深閨的女子,想要跟你私奔,害我杜家名聲,我沒有打死她已是看在她是我的骨肉的份上了。”
林峰氣的恨不能上前給他一腳:“是我勾搭的她,那跟她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你們沒有一個真的在乎她的,現在我懶得跟你掰扯這些,只問你,去不去?”
杜衡被林峰一副你不去我就讓你好看的樣子氣的吐血,他又何嘗不知,他杜家在京城不過三代,又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靠山,他做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偷偷摸摸乾的,一旦被人知道也只能是任人拿捏。
如今被林峰這個狼崽子知道了,他雖然不甘心,卻也不能真的跟他魚死網破。
林峰這個癟犢子玩意,當年敢覬覦自己閨女,現在又來威脅他。
他也不想想他們之間的差距,敢肖想他的閨女,雖然他不怎麼看重原配留下的這個丫頭,但是也不可能把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