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室走出來的劉學知眼皮一跳:“二品慧夫人?難不成是一個多月前聖上才封的那位慧夫人?”
葛氏看著夫君眉頭一挑:“夫君認識此人?”
劉學知搖搖頭:“我不認識,但是我日前收到了在京城工部同窗的書信,說是朝廷現在開發羊毛紡織行業,還有新研究出來的軍糧製作,皆是出自一位婦人之手。
這婦人原本是刑部八品司獄司的妻子,現如今,這位已經被聖上提拔成了正六品的大理寺寺正,而,他妻子被聖上賜予了二品夫人的誥命,還賜了封號,慧。”
葛氏聞言蹭的站了起來:“那還等啥,香草,快去請人進來,一定要態度好點。”
身邊的侍女應聲走了出去,葛氏又吩咐身邊的婆子:“快去備茶,要上好的鐵觀音,另外讓灶房趕緊去買或是去做幾份糕點奉上來。”
那婆子也趕緊應聲退了下去辦事去了。
劉學知原本要去衙門的,想了想還是沒去,他跟葛氏議論起來:“這位怎麼出京了,還來了金陵?
莫不是聖上有什麼旨意讓她暗中來金陵監察?不行,夫人,我在內室聽著,你好好招待來人,看看這位是什麼意思。”
葛氏點頭,她知道夫君在怕什麼:“行,我知道了,你快進去,別發出動靜讓人聽見了笑話。”
沒一會玉嬤嬤就隨香草進了衙門後院,葛氏架子放的很低,看到玉嬤嬤就站了起來在主院門口迎著。
玉嬤嬤看到葛氏的時候微微一笑,在距離葛氏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奴婢參見恭人,代我家夫人問您安好。”
葛氏一看這嬤嬤渾身的氣派,和她行禮的時候,那如尺子量出來一樣的樣子,就感覺到了這怕是宮禮出來榮養的嬤嬤吧。
這位慧夫人是個什麼意思?派這樣一個宮裡出身的嬤嬤來拜見她?這位在宮裡的時候怕是最少得是六品女官吧?
“嬤嬤客氣了,是我們失禮了,快請進屋喝杯熱茶。”葛氏心裡的想法很多,但是也沒有怠慢了這位一看就不一般的貴客。
進了花廳,斟了茶,寒暄了兩句,葛氏看這位玉嬤嬤很是存得住氣,就是不主動說出來意,也是無奈的主動提了出來:“不知玉嬤嬤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可是慧夫人有什麼吩咐?”
玉嬤嬤放在茶盞得體的一欠身後才道:“回恭人的話,奴婢的主子慧夫人,派奴婢前來給您送一張請帖,邀您三日後去南陵巷鄭府品茶。”
葛氏接過請帖就看到了那筆頗為秀氣的字跡,和那落了慧夫人三字的印章。
玉嬤嬤看著葛氏的眼神落在那名印的位置,意味深長的道:“說起來這個印章也是聖上賜予,主子怕您不信,再以為她是騙子,所以就蓋了此印,這印章有皇家印記。”
葛氏仔細一看,還真看到了那獨特的皇族族徽,這種族徽,就算是假冒的,也沒人敢用。
她微微一抿唇笑著道:“妾身自是不會懷疑夫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這帖子還有誰有?”
玉嬤嬤道:“還有同知夫人張氏,監察使夫人林氏,另外還有金陵的羽絨坊掌事文儀女官,和歡聚堂掌櫃謝掌櫃。”
聽到前面兩人葛氏還算鎮定,但是聽到了後面兩位,她卻瞪大了眼睛:“文儀女官和謝掌櫃,她們,她們···”
玉嬤嬤還是一派穩重的道:“歡聚堂和羽絨坊,我們夫人皆佔一成。”
“什麼?”葛氏再也穩重不了,十分失禮的站了起來:“那可是皇家產業,怎會有外人佔一成的可能?”
玉嬤嬤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道:“我們夫人是最開始的研發人啊,不管是羽絨坊的各類製品還是歡聚堂各種食物,都是我們夫人研究出來的,
若是沒有我們夫人,也沒有這兩家的存在,所以夫人自然佔了一成。”
葛氏嚥了口口水有些腿軟的坐了下來,也喝了口茶壓壓驚:“原來如此,夫人真是大才,妾身佩服。”
玉嬤嬤看著葛氏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個恭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不過這樣也好,夠她們夫人用的了。”
玉嬤嬤吐出來的東西著實把葛氏驚住了,心裡對李云溪這個素未謀面的二品夫人已經有了懼怕,因此再次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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