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輕易的取他性命。
後來,鄭二老爺子作為老爺子的親弟弟,出面主持他的身後事在合理不過,鄭婉秋和沈康即使身為孫女孫女婿,也無法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指證他們謀財害命。
老爺子問了一炷香(十五分鐘左右)的功夫,越問越氣血翻湧,他的老兄弟,就這樣死在了自己新弟弟的手裡。
沈富昌終於把鄭家二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實施,到怎麼實施,都有誰參與其中,等等問了個一清二楚。
他忍著心裡的難受被沈繼業和木頭扶回了屋裡,躺在床上也是翻身打滾的睡不著,想著幾十年前他們幾個老夥計風裡來雨裡去的年輕時光。
“老兄弟啊,你走的冤啊,不過放心,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你在下面好好的,老哥我估計也快去陪你了。”
沈富昌的嘀咕聲沒有誰聽得到。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年輕的時候太拼,身體也落得有病跟,這幾年在兒媳婦孫媳婦的孝順下其實保養的很不錯了。
但是去年的那場中風,到底還是給他的身體帶來難以挽回的損害,他自己能感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但是他在怎麼樣也要把鄭家這事給解決了。
如今沈家一切都好,其實老爺子就算是現在閉眼,他也放心的。
沈家娶了云溪這個好孫媳,能保證三代子孫都不會走錯路,有她在,沈家錯不了。
他就算是閉了眼,也對得起沈家祖先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李云溪起床之後,柳枝就來稟告了:“夫人,昨兒老爺子已經連夜審出來了。”
李云溪眉頭一挑:“爺爺還是老當益壯,專業能力一點都沒退步啊。”
等到了飯廳時,整個家裡除了幾個孩子只有她和婆婆趙氏跟個沒事人似的,其他人眼下都是青黑一片,想來是昨晚都沒能睡好。
給老爺子和公公婆婆問安過後,李云溪笑著看著老爺子:“爺爺,我今兒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行家一出手,就知沒有了,那個鄭興看著那麼橫,您這一出手也給審訊出來了,真該讓夫君來看看的,他還得向您學習學習才行。”
老爺子被孫媳婦誇得哈哈大笑:“你呀,就是會哄人,我這也不行了,到底是年紀上來了,沒有年輕時候的那股狠勁了,這個鄭興也是一個硬骨頭,我審訊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像他這麼硬的人,屈指可數。”
“都問出來了?”李云溪看著老爺子笑著點頭了,就又問道:“那之後你們準備怎麼做?”
沈康接著話茬道:“鄭興已經把他們是怎麼害人的過程都說了,楊爺爺也願意上堂作證,婉秋二叔去找我岳父屍骨去了。
我準備先找人把訴狀寫了,把二房參與這件事的人先抓了關起來,然後帶著鄭平去把我岳父的屍骨找回來,這邊就讓婉秋先支應著,等我們回來府衙也該審訊的差不多,就差宣判了。”
“你們既然已經安排好了,就這麼做吧。明兒招待客人的事情交給我,正好也研究的其他東西也差不多了,這兩天我需要的原材料也買好了,你們忙你們的,我也要忙我的了。”
她這次想要把一直都想做,但是一直沒時間做的新式點心做出來。
以前都是從京城開始出新品,這一次就從金陵開始吧。
而且,她還準備在之後忙完這些事情後,在金陵附近,買點水田,最好買個小莊子。
金陵啊,魚米之鄉,這裡的水土很是養人,要是能買個小莊子,以後他們自己家裡吃的米啊,金陵這邊的特產啊,水果啊,都能從這裡運過去了。
京城城郊外的田產不好買,都被內城的那些達官貴族給買完了,價格還虛高,金陵這邊就要好很多了。
本朝相比前朝來說,世家的勢力範圍已經被幾任皇帝給慢慢削減蠶食了很多了,囤地重罰在本朝已經被划進律法裡了。
那些世家大族想要囤地,只能找府下門人,把田產放在門人手裡。
但是在之前這個方法也許還行,建武帝上位就不行了。
蕭崇登基後的第一項舉措就是改革了士紳,官宦之家不納稅的政策。
以往只要有功名就可以不納稅,但是,蕭崇深知土地納稅的重要性。
以往的朝代,哪一個不是因為世家囤兵屯田,而導致皇權分散,政治權利不能很完整的保持在皇帝手裡。
建武帝在登基之後,讓心腹查了吏部每年收稅情況,看清楚那賬冊上的稅收情況之後就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