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統治宣告結束,末任皇帝齊景帝不知所蹤,謠傳是被仙人帶走,駕鶴西去,但事實究竟如何,無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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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武王朝二年,陵州隴川鎮內的一處私塾中。
&esp;&esp;隴川鎮地處偏遠,鎮上只有唯一的一所私塾,頭戴白色綸巾的私塾先生面帶微笑的送走了最後一個離去的學童,元宵將近,諸多學童歸心似箭,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那溫暖的紅泥爐火以及熱氣騰騰的嫩白元宵,絲毫沒有發現身後先生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悵然。
&esp;&esp;這位偏遠小鎮上僅存的一位儒士束手叉在身後,默默的看著所有的學童消失在凜冽的北風中,面帶憔悴。
&esp;&esp;“先生,天地嚴寒,還是快些回屋為好。”名為柳恆的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儒士身後如此提醒道,盡著作為一個弟子的覺悟。
&esp;&esp;白袍儒士似是沒有聽見柳恆所語,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寒風中,半晌後才緩緩回頭,似是冰雪中的一株孤松:“此事不過細枝末節,倒是你,可還是執意徑入京城?”
&esp;&esp;名為柳恆的少年微微一愣,繼而低頭道:“回先生,閒雲野鶴瀟灑隨意固然引人入勝,可我志不在此……”
&esp;&esp;說到最後,他聲如蚊蠅,低不可聞。
&esp;&esp;白袍儒士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唯一的弟子,半晌後才輕嘆道:“也罷,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esp;&esp;柳恆有些難以自容,但骨子裡的倔強和要強還是促使他發問道:“先生,我們既而讀列書,知五經,又何不應當善加所學以利民生?反而要避居如此偏遠的彈丸之地?”
&esp;&esp;“再者聖人有言: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而今天下卻是暗流洶湧,列國蠢蠢欲動,吾輩自當不惜小我,以救天下之和!”柳恆面含堅毅,不可所動。
&esp;&esp;白袍儒士沒再與他深究下去,而是亦步亦趨的慢慢踱入了房院,踏著一地的月光,只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語迴盪在寒風中。
&esp;&esp;“何為天,何又為天下……”
&esp;&esp;這建立不過方才兩年的嶄新王朝,日後究竟會做成何般模樣,還有待時光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