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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枯葉城外多群山，彼此環繞糾連，卻是令蘇祁想到了當初在白河城外的燕回山。

&esp;&esp;不知道燕子寨現在怎麼樣了？恐怕已經雜草叢生，破敗不已了吧？

&esp;&esp;就像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獵人小屋一樣。

&esp;&esp;蘇祁忽的想到了以前的那群窮蟬兄弟，大家彼此間都沒什麼血緣關係，但卻是親如一群親兄弟般。

&esp;&esp;眼下寒冬都已是過了一半了，想想當初自己深秋時離開的燕回山，數數也有不短的光景了。

&esp;&esp;真叫人懷念……

&esp;&esp;蘇祁抬頭，冬日裡稀薄的陽光就算直視也不會如何刺眼，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

&esp;&esp;蘇祁此刻想到了很多，有那個古怪奇葩的老道士，有那幾個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本地山賊，還有當初朱小螃送回來的一袋糧食。

&esp;&esp;倒不是蘇祁現在還惦記著那一群窮蟬兄弟有沒有還糧，他只是希望，對方能把他存在屋子裡的所有糧食都帶回去，畢竟放壞了也是浪費。

&esp;&esp;“老祁，想什麼吶？”忽而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林歸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幾分寫意。

&esp;&esp;蘇祁苦笑，轉而問道：“你說，我這算不算是重操舊業？”

&esp;&esp;林歸雪卻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二，轉而嚴肅道：“如果山賊也算是一種職業的話，那估計算。”

&esp;&esp;“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蘇祁一臉無奈，忽而道：“那依你看，這山寨如何？”

&esp;&esp;林歸雪難得的沉默了一二，半晌後才開口道：“說實話，跟我想象中的差距挺大。”

&esp;&esp;“是吧。”蘇祁苦笑，對此他亦是早有預料。

&esp;&esp;在說書人的故事中，山賊似乎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惡徒，但親身經歷了，才發現並非如此。

&esp;&esp;山賊的日子其實沒那麼好，說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但實際上這裡的山賊們已經有一年多沒吃過肉了。這兩年年景不好，山寨種得田很多時候都是顆粒無收。沒糧的時候，大家還要漫山遍野挖野菜。

&esp;&esp;這如若貧農般的生活，的確跟林歸雪腦海中所構想的山賊形象相差甚遠。

&esp;&esp;很多人其實都不太明白山賊切卻的定義是什麼，但生來就是山賊，畢竟父親是山賊，母親是山賊，這無從選擇。

&esp;&esp;林歸雪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寨子裡的二當家，在此之前他確乎是從未設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草為寇的。

&esp;&esp;但是……

&esp;&esp;他左右掃視了一眼四周被冰雪覆蓋的山嶺土木，以及身後山寨中縷縷飄出的炊煙，這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真實。

&esp;&esp;好似自己真就生於斯張於斯一般。

&esp;&esp;他忽的嘆了一口氣，本想仗劍走天涯，卻因為要照顧山寨老小，留了下來。

&esp;&esp;說來奇怪，分明是素未謀面的一群人，但眼神對上的瞬間，心底裡卻是油然升起一種奇妙的親切感。

&esp;&esp;好似冥冥中的確有著某種聯絡一般。

&esp;&esp;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esp;&esp;林歸雪已是抬頭，冬日裡微暖的淺陽，在這個紛亂無度的世間顯得是那麼的美好。

&esp;&esp;……

&esp;&esp;齊小涼是飛鷹寨中的一個小山賊，說是山賊，但實際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山賊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要種地，要打獵，不然大家就活不下去。

&esp;&esp;爹孃給自己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名字取的差一點，將來就會過的好一點，所以自己叫齊小涼，弟弟叫齊小餓，以後就不會受凍捱餓了。

&esp;&esp;大當家……現在是三當家了，以前也說過，山賊的確不好過活，但山下的人更不好過活，沒日沒夜的給財主做長工，還要被剝削，還要交各種賦稅，一個個瘦弱的跟竹竿子似的。

&esp;&esp;但是